如何讓一個有清醒意識的人在桑拿房中待至昏迷,甚至致死,是成了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
辯護律師就這一點來辯駁哈羅德無罪。
檢方和陪審團認為哈羅德隱瞞了自己某種特殊的手段。
在整個案子過程中,蘇菲婭丈夫是有行兇動機阻止妻子和他離婚。
且當時哈羅德在國際峰會上種種違背往常習慣的舉動,也讓人無法忽視他早就確定蘇菲婭絕對不會來參與現場翻譯工作的表現。
此外,每當談論與妻子發生爭執的那天早晨,哈羅德總是會回避他人視線,雖然也有表達悲哀的表現,但是行為心理學家則認為,他是在回避正面迎對當天的事情,他存在說謊的環節。
這起案子調查前期,哈羅德擺足深情丈夫的模樣,博取了
大量觀眾的同情、關心和淚水。而調查中期,當警察開始懷疑哈羅德,深入調查時,又發現了哈羅德實際對妻子蘇菲婭有長期的ua行為精神虐待,情緒綁架,情感洗腦等。一經曝光,就引發眾怒。即使后期還沒有開審,民眾在新聞媒體的煽動下,要求對丈夫判重刑。
最后,被告哈羅德故意殺人案成立,被判處終身,不得假釋。
這樣一件已經蓋棺定論的謀殺案,在今年前一個月的時候,被死者蘇菲婭的兄長要求下重新調查。
“文森特稱說在希臘出差的時候,遇到一個長得跟蘇菲婭極為相似的女人。他當時以為是自己認錯,并不想放在心上,結果對方見到他之后,反而就像是心虛慌張一樣,匆匆地離開了。”
麥考夫繼續道“于是文森特重新向兇案現場第一目擊者梅莉詢問一件事,當時她確定見到尸體就是蘇菲婭本人嗎梅莉這才說起來,當時發現尸首躺倒在地上,她驚慌失措,連忙跑出門外打電話報警,尋求幫助。她當時不敢看對方的臉,不過警察也確定尸體是蘇菲婭的,也不需要她自己去確認。于是,梅莉事實上并沒有親眼去驗證死者就是蘇菲婭,只是當時的環境已經為她做好判斷了。”
他說到這里,就不需要多說文森特和梅莉如何展開合作,共同調查一年前的案件真相。
因為梅莉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許是她也想到一些可疑的事情,所以她開始找警察和偵探幫忙協助調查整個案子的真相。
這個案子的一個巨大難點在于,盡管文森特和梅莉開始懷疑尸體的身份,但在案子解決后,那具尸體已經進入了殯儀館的焚燒爐,被化為灰燼,無法再進行dna檢測。
當然,麥考夫并不是不能做這件調查的事情。只是他考慮到調查這件事會耗費大量的精力,于是他很快就拒絕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愿意讓他自己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夏洛克,”麥考夫鄭重其事地說道,“文森特在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死于毒殺。這就是我為什么要來找你。”
我因為這句話小小地分神了一下,麥考夫說的「你」,指的其實是我吧因為昨天已經遭遇毒殺的話,沒必要隔了大半天再慢悠悠地打電話給我。我更偏向于,麥考夫昨天被文森特委托了,于是他來找夏洛克,可惜無果。結果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文森特死于毒殺,麥考夫直接干脆和我取得聯系。
我的疑惑并沒有得到解答,因為我在這里也不是重點,這個小小的問題只要到了現場獲知文森特的死亡時間,也會跟著迎刃而解,不需要多此一舉提前問一句。
這句話一落下,我就算沒有看到夏洛克的臉,也知道他心情很不錯。
因為我聽到了他夾雜著快意的言語,我可以想象得出他臉上的微笑,還有眼底的一抹深沉的興奮。
他享受般地喟嘆道,事情已經開始變得令人著迷了。
而不用多說的,我們這輛車將會直接去兇案現場白廳附近。
那里有一個更為紛繁復雜的謎團,和深藏著的不可告人之事在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