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估計他就是想找方法來靠近你或者教授的吧,我也沒有跟他多說。”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有個猜測。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把問題放在這里,夏洛克不喜歡和我玩一問一答的套路,只好自己說道,“很顯然他是想來這里找大新聞的,或者挖別人的丑聞的。人越多故事也越多,難道不是嗎”
我剛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之前坐在我們這里的三個人在討論莫里亞蒂教授家庭的情況,是不是米爾沃頓迂回地讓我對莫里亞蒂教授感興趣呢他在神夏里面屬于那種為了能操控麥考夫,從瑪麗開始做陷阱,然后控制華生,再利用夏洛克對華生的情義操控夏洛克,以此最終來影響弟控麥考夫。
不過米爾沃頓要是想從我這里,去影響夏洛克或者莫里亞蒂教授的話,那他那條布局要走得相當長遠才可以。
我知道,他有個非常強的底牌,就是他了解太多的情報,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別人的弱點,讓對手不敢動彈,不敢輕易豁出一切。這里面對手不敢輕易與他交手的原因是,兩方存在著信息差。對手不知道他的深淺,不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不知道他的勢力有多廣。
可是,我卻對他的底細一清二楚。
我反倒不怕他。
夏洛克邊聽我說話,邊開始拿叉子吃我的東西,真的很讓我分心。尤其是我才拿了三片烤鴨肉,他就要吃掉全部了,一片都不給我留。
我表示很生氣。
可是我話題才開了頭,不能邊吃東西邊說話,否則會變得很難看。我只能假裝大方地分給他了。之后我一定要拿一堆,一片都不許他吃,不然我就告訴華生和赫德森太太。
唉,那個烤鴨肉片看起來可好吃了
傷心了一會兒,我又開始講正事。
米爾沃頓是為了那起紅寶石失蹤案而過來的。
紅寶石失蹤案首先引向的是碎尸案拋尸案。保爾的尸體在追查的大半個月里已經開始腐爛生蛆,尸體要鑒定死因成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他身上有上百條切割的刀痕,按照痕跡來說,可以看得出這是為了碎尸而做出的痕跡。單看著一點事無法斷定哪一刀是致命的一刀,是因為胸口心臟的那一刀,還是因為身體失血過多而亡后,再補了一刀。
要從凌亂的刀痕里面找出致命傷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阿加莎東方快車謀殺案中就有這么一群案子,兇手高達十二個,但每個人都沒有給死者致命一擊。這從某些法律法規來講,他們每個人最多只能判人身傷害罪,對他們來說,還沒有到那種殺人罪的級別的。當然,法律也不會這么容易給人鉆漏洞。我就不細談法律要怎么梳理這種案子。我只說法醫,法醫要從多處銳器傷害上找出最致命的一刀是很困難的。碎尸過程中用的道具不止是菜刀而已,還用上了電鋸。
我那上周六本來應該去法醫處的,但是因為出于某種預感,我還是折返回
去找路易斯。之后我就忘記了我還和法醫約好交接了。剛好這起案子的法醫還是茉莉小姐,她就順便跟我說了,在拼尸體的過程中,她發現保爾的頭顱有一處鈍傷,表皮剝落,創口處還有碎屑。
這和管家的陳述不符合。
他沒有提到敲到保爾腦袋的那一下的來自哪里以及行兇的工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