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測試漫畫的彈性是我現在得做的,而不是僅僅依靠著漫畫的預告來給自己規避風險,減少傷害。
我想試著保住這個黑人小哥的命,看沒有他的存在會發生什么事情。
因為我堅持要送黑人小哥去警察局。他原本示弱的表情一下子就扯了下來,表情神態和動作也變得癲狂起來,當即朝著我破口大罵。
從自我狡辯說「他什么都沒有做,憑什么要把他送到警察局里面」,再到想要碰瓷路易斯,扭送他去警察局的全程都在罵罵咧咧,沒有一刻消停的。
直到進入警察廳,一名沉穩的個子稍小的警察朝著他的方向冷漠地望了一眼,黑人小哥的氣焰開始消停了。
我還想著要怎么解釋整個過程,那名警察十分習以為常地說道“哦,本尼查爾斯又來警局報到了,看來這次又踢到鐵板了。”
這句話就讓原本就心虛的搶劫犯終于愿意徹底消停,閉上嘴巴,垂著頭也不和別人對視。
我心想,有警察的信任,那我來警局錄口供,做筆錄的流程可就容易太多了。
我心神還沒有出走幾秒,本尼從我身邊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朝著我的方向惡狠狠地望了一眼,有種被打跑的反派臨走時還要爭一口氣一樣,發狠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學。”
這話音一落,本尼啞言。不是我自吹自擂,我知道,我的名字對于那些不懂華夏音標的人來說,很難念。不亞于華夏人學德語法語時的彈舌。
那是個未知的新世界。
不出所料,本尼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模仿我的名字的發音,可是又不想丟人現眼,平白無故弱了氣勢。他放棄發音,直接恐嚇道,“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以后別讓我在路上看到你,否則你就是在找死。”
他這話剛落,就被旁邊的警察用力推著肩膀往前走,“在警察局里面,公然恐嚇別人是當我們眼睛瞎了,耳朵聽不到了”
本尼就這樣被連拉硬拽地從我的視線里面拖走了。
原本接待我們的警察朝著我的方向寬慰道“放心,他只是嘴皮功夫
比較厲害,他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的。你不用太擔心。”
我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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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算他也不用根據記憶曲線,才能慢慢淡忘我的名字。在沒辦法念出我的名字的時候,他大腦就沒有辦法對我形成一個準確鮮明的記憶塊。
更別說,歐美人對亞裔也有臉盲障礙。我只要下次出行的時候,換一身裝扮。就算我從他身邊經過,也能肯定他認不出我到底是誰了。
更別說,他僅僅靠一個連名字都念不出來的人名,沒有聯系電話和地址。這要怎么找到一個人,這可比登天還難。
我絲毫不擔心。
不過我還是想改變劇情,于是說道“我其實還是個海外游客,在異國他鄉也沒有太多人身保障。明天,我還要參加很重要的大學數學積分比賽。如果,在那比賽結束之前,如果他還在外自由行走,我可能還會忍不住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沒辦法集中自己的比賽狀態。”
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至少可以把這個本尼查爾斯關一天,熬過今天晚上的槍擊案子,看看結果如何。
我說話的時候,還注意看和我對話的警官的名牌「馬庫斯貝爾」。
“貝爾警探,你怎么看”我問道。
他是深棕皮膚的年輕人,個子并沒有很魁梧,但是他很干練利落,內心充滿自信和強大,某種意義上在我心中可以被打上正義的精神小伙的稱號。
此外,從心理學角度,在非對立緊繃的狀態中,人們會對準確喊出自己名字的人自然產生一種親近和好感。
我是刻意叫他的名字的。
我很快看到他表情上有些松動,似乎在認真聽我的想法,并打算做出回應。事實上,本尼這種情況其實被判24小時拘留也很正常。可我覺得還是要以防萬一。
萬一這邊的法律并沒有對受害者比如我給予足夠的援助,就是簡單地口頭警告一下本尼,就放對方離開。
這就是失去了我專門送人到警察局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