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爾伯特隱隱之中又有了其他的猜測。這個猜測在聽威廉分析整個案子的細節時,還沒有成形。等到學生新的學期
開學,蘭尼好像不記得自己不需要每天都來莫里亞蒂家報告一樣,下了課就又過來了。
阿爾伯特和蘭尼兩人在玄關前的走廊面面相覷。
蘭尼停頓了一下,開口道“我找路易斯下棋。”然后再補充道“是教授安排的。”
阿爾伯特知道這件事,只是點頭,說道“我知道,路易斯還沒有回來。你在客廳等吧。”
因為阿爾伯特沒有動,站在玄關處的蘭尼也沒有動。
阿爾伯特突然深深地感覺到即使他們兩個人認識了超過半年時間,此刻依舊如同陌生人般疏遠。這種陌生感滲透進了空氣之中,凝固了整個屋子的時間。
阿爾伯特畢竟也是能夠靈活圓融地在社交場合上和任何人打交道,這種明顯沒有破冰的情況也并不是他不擅長的領域。
阿爾伯特隨即掛上笑容,好像剛才沒有發現他們彼此之間凝固的疏冷,說道“今天威廉和路易斯都會晚到,我先泡杯咖啡招待你吧。”這話說完之后,阿爾伯特便朝著客廳方向走了過去。
假期結束的時候,屋子又換了一種裝飾和家具擺放的模式換換感覺和氛圍。尤其是因為蘭尼會在這里喝很多咖啡,客廳原本放著花瓶的桌柜換成了一臺全自動咖啡機。
阿爾伯特撿了撿咖啡豆,找了路易斯平時準備的vazza榛果味咖啡豆。這種做成奶咖可以,做美式或者純黑咖啡的話,整體口感并不強,所以阿爾伯特通常不會喝這種。
他才剛開始準備,蘭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不用客氣,我喝水就好了。”
雖然是喝水,但是蘭尼的水還得是煮開過的溫水。
阿爾伯特感覺蘭尼的飲食非常講究。
想歸想,阿爾伯特并不打算多走那么幾步路去廚房燒開水,等幾分鐘,端一杯熱水再回來。直接在客廳煮一杯咖啡對他來說可能更容易,可以少走幾步路。
阿爾伯特先斬后奏,“已經開始煮了。”
蘭尼只好說道“麻煩你了。”
等待咖啡燒開也需要一些時間,阿爾伯特開始閑聊了幾句,蘭尼都說得十分簡短,但也不是說緊張或者是不耐煩,好像天生就是那種情緒不豐沛,完全沒有表達欲望的人。這讓人想到蘭尼與路易斯下的棋,讓人很難設防,完全不知道他在哪一步開始設下了陷阱,又是哪一步讓人誤入了陷阱。
就在這一點上,阿爾伯特突然想到了他在威廉解釋案子的時候,對蘭尼起的奇怪的預感是什么了。
因為威廉認為夏洛克是在釣魚執法,才刻意提出交遺囑的是犯罪卿的行為,符合犯罪卿長期的行動模式,不會無緣無故或者惡趣味地制造社會恐怖。可要是,夏洛克真的認為是犯罪卿給的信件,那威廉不也是造成了誤解了嗎
這到底誰可能默不吭聲地完成這件事呢
很顯然,能被麥考夫盯上的人很有嫌疑。再來,米爾沃頓對蘭尼的身份也似乎有所忌憚。如果阿爾伯特本身沒有誤解的話,蘭尼可能深藏不露。
“蘭尼先生,問你件事。”
蘭尼的禮節還是很到位,即使跟人不熟,也是有問必答,“請說。”
“你們是怎么收到白教堂一案破局的關鍵就是那封遺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