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偏向「不安」。”赫德森太太糾正我。
同樣的表達,英文詞匯的選擇也有不同的深意。
我總是在他們身上學到好多的新詞匯。
然而現在明顯不是在積累生詞的時候,我想知道赫德森太太怎么想。赫德森太太道“edone做得好。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比較的,他跟個小孩子似的”
赫德森太太的話讓我忍不住想笑。
夏洛克冷峻的聲音從客廳沙發的位置傳來,“希望你們兩個知道我是聽得到的。”
赫德森太太趕我去幫忙擺盤。
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其實也意識到赫德森太太與我們之間的信息差。
在她聽過來的莫里亞蒂教授,始終是那個文質彬彬的教授,是那個在諾亞號上幫忙計算排水量和停靠地點的數學教授,也是會在年初一起過節的蘇格蘭場偵探,還是幫助我寫論文,邀請我去他家過夜,督促我鍛煉體能的導師。
對她來說,教授就是個好人。
夏洛克只是在面對這個智力上的競爭對手時,容易意氣用事,不愿意輸,還希望自己陣營里面的人會自然地站在他那邊,就顯得過分幼稚。
赫德森太太忘記了夏洛克的能力,沒想到他也許在大氣層呢。
莫里亞蒂教授的身份可不止是明面上那些身份。
不過仔細想想,我總覺得赫德森太太應該也不會怕教授,她本身還是在夏洛克幫助下,送自己丈夫入監獄的毒梟遺孀。
難道真的就只有我太看重莫里亞蒂教授的身份嗎
我也不知道。
這邊擔心赫德森太太對教授的情況一知半解,另一邊我又覺得夏洛克現在的情況很難把控。
他現在完全就是個神秘主義者,我對他在做什么完全不清楚。尤其是我在他郵箱里面發現一封來自有關dna檢測的私企的郵件后,也產生了一些不安。
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比較好,我又不能直接偷看他的信件。
不是我能力上的不行。這項技術相信很多人都會,因為郵件本身就自帶一種功能「標記為未讀」的選項,可以將已經打開的郵箱重新標注為未打開的。
可是我這人運氣不好。
只要一做虧心事,就容易倒霉。
更別說我自己也知道有一些追蹤工具可以分析郵件打開的時間或者附件點擊的情況。我也可以做反追蹤,但這就意味著我更心虛了。要是被追責
起來的話,這就是我自動把證據送到了夏洛克手上。
晚餐時間掐在6點半。
夏洛克和赫德森太太兩人搭配著麥考夫送過來的香檳一起,吃他們的烤牛排。
香檳一共有三瓶。
他們就開一瓶嘗嘗味道。赫德森太太其實還挺愛酒的。這也是為什么今天晚上會是烤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