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大小就像是那種青年旅社的單間,一進門走兩步就可以看到我的床。床的右側貼著白墻,床尾對著房間門的方向,床的對面就是我的書桌。華生搬到樓下住之后,他就把書架留給我了。書架上擺著我從學校論壇里面淘下來的二手課本和筆記。除此之外,夏洛克也會把用不上的書塞在我的書架上,所以整個書架看起
來滿滿當當的。從觀感上來說,我的房間就像是書架一樣緊湊,如果有超過四個人出現在我的房間里面,少不了要側著走路,轉身碰到我的書桌都會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覺得,路易斯應該是靠在墻邊看到的時候就看到我桌子上的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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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去的時候也沒有碰過電腦,所以我桌面是空的,只有一個相框。相框里面是威爾杭汀在波士頓抓拍我們一行人準備過安檢的背影。夏洛克走在最前面,后面赫德森太太和華生,與他隔了一個人的距離,而后我的位置則在最后,與前面赫德森太太他們有兩個人的距離。然而,從舉動上看到夏洛克是停下來回頭,赫德森太太和華生往前走,而我在快步追趕。
這張照片用了對角線的布局,點與點之間的分布像是在踩黃金分割線,但是我知道當時我們并沒有離得那么遠。
我最喜歡的部分就是這張圖上面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臉,甚至夏洛克的側臉也在他的藍色圍巾下,看得不真切。可這給了足夠的留白。
在照片最底下還塞了一張教授在圣誕節那會給我的成績單。不過我把紙條背著放,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白色的邊框。除此之外就是我把路易斯給我的蛋糕紙做了清潔烘干后,折成小紙鶴塞在相框正上方。相框的空間很緊貼,所以被壓著紙鶴基本掉不下來。
我之所以這么放,是因為覺得要是有一天我需要帶走東西的話。只要帶一個相框就夠了,東西都放在里面,不會破損,也不需要再去找其他的盒子或者信封存放。
路易斯就是拍了那只棕色的紙鶴。
老實說,他給我看的時候,我腦袋里面充斥著「就這」的驚疑不定和荒唐。這有什么難為情我走在路上,要是覺得一塊石頭很有趣,我也會拍一下。有時候學校咖啡店的拉花做得很好看,我也會拍一張。
這怎么看都覺得是路易斯驚訝于我優秀的動手能力居然能隨手折出紙鶴。
“所以,你覺得不方便直接說的理由是”我腦袋里面還是想不通,“你是覺得不好拍別人房間的東西,事后感到不好嗎”
路易斯還在支支吾吾。
我代入了路易斯的角度,又明白了,“還是你覺得這張照片留了「你當時在我房間里面卻心不在焉,沒有關心我喝酒」的證據,不夠朋友”
我說完之后,還是覺得怪怪的,“我懂了你其實想要偷偷學這個怎么做,不好跟我開口。”
畢竟,折紙是小孩子的玩意。
路易斯內心喜歡,但是也為了自己的形象問題,不好提出這件事。
我懂我當初第一次跟赫德森太太要零食吃的時候,在開口前我又做好了逃跑的心理準備。
路易斯聽我說多了幾句,就放棄了思考一樣,隨便點點頭。
我看出他有點敷衍,也不知道自己說中了哪一個,但是見他真的不想說,我也不好撬開他的嘴巴。畢竟,我突然推己及人,要是教授問我為什么把他那張成績單放起來,我也感覺自己很難開口。
要知道,有些事情就是很沒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