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夏洛克還沒有發表任何對犯罪卿身份的看法,只是因為他到現在都沒有抓到一點證據,所以他才沒有直接點明那個人到底是誰。
當然,華生也很快就明白夏洛克說的意思。
畢竟從過往的交手經歷中,犯罪卿總是在背后指導別人犯罪,很少會親身上場。上次白教堂一案疑似親身上場,也是為了解決當時的案子,減少社會恐慌。這次故意制造恐慌,發邀請函這種做法并不常見。
華生便繼續追問道“模仿犯愉悅犯”
“不一定。”夏洛克反過來問道“你還記得犯罪卿曾經給蘭尼發過短信嗎”
「我對你就像遇到許久不見的朋友那般,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
「盡管我喜歡血的顏色,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多與我玩幾局。」
「蘭尼,這很像是小貓的名字。我很喜歡你的名字j」
華生那時候因為蘭尼差點出車禍,對這件事記得很清楚,甚至反復研讀過這些短信。可是在那之后,在希臘譯員案結束之后,對方的舉動一直很安靜。華生便不再放在心上。
想想犯罪卿應該很忙,而蘭尼又是那么低調不愛引人注目的人,也許讓犯罪卿很快就忘記了。
“犯罪卿是多人團體,且是多核心的團體。就像是蝴蝶,背血管中存在著多心瓣,即使這些心瓣并不是獨立的,但身體結構仍讓他們能夠在部分心瓣受損時,依舊能夠繼續正常存活。”夏洛克斷定道,“而很明顯的,他們關系很好,就像是一個家族一樣,所以才能互相掩護,互相保護,互相支持。現在他們中間有人出了分歧,有人又想做點什么這是個問題。”
華生不免擔心蘭尼的安危,說道“那個犯罪卿對蘭尼還是很感興趣的,我怕蘭尼會遇到危險。”
“「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多與我玩幾局」嗎”夏洛克很顯然也記得這句話,“蘭尼不會主動跑到危險里面去的。”
蘭尼一直很謹慎很聰明,不會孤身闖進未知的地方。
他一直很叫人安心才對的
華生對蘭尼的印象是這么告訴自己的。
他只是容易操心的人吧。
又或者,犯罪卿那些短信,讓人覺得ta一直就生活在周圍,所以才如此讓人不安。
華生下意識地去看沒有跟著他們一塊出門的蘭尼。他穿著寬松的白色休閑襯衫,坐在玻璃窗內,目光正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的輪廓清晰卻又虛幻,遠遠看起來就像是關在玻璃柜里面的人偶,一動不動,靜靜地注視著外面的世界。
華生想了想,對著夏洛克的話發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下一次見面的時候,蘭尼會被困在陰暗的影像里面,背景里面有藍色光條,在暗淡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耀眼,照在蘭尼白色的襯衫上,形成了鮮明的視覺對比。
蘭尼就像是穿著一身淺藍色細紋的襯衫,讓整個環境暗潮洶涌得如同孤寂冷靜的海底之下。
一切都在失去控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