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讓我干什么”
陳弦雨輕抬下巴。
江屑會意。
立馬扯開嗓子大喊“加油啊大哥們不報仇是孫子啊”
李混元被玩家堵住前后路。
李混元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
無論如何他解釋自己不是劫持者,玩家都不相信。
他一個人,玩家幾十人。
還都是被恐怖屋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瘋子。
江屑說他是劫持者,瘋子們就不問青紅皂白一擁而上。
所有祖宗十八代的詛咒都鎖定到了李混元身上。
迎著李混元的自制武器,不要命的玩家把他堵在了一個墻角。
李混元雙拳難敵百手,他伸手進背包去拿道具都做不到。
可惡,他一代道具宗師,何時淪落到這么狼狽的地步
該死的那個繡花枕頭難道比他更有才智嗎
不,絕不,他們第一次交鋒絕不能以他的失敗落幕
他李混元才是世上唯一鬼才
李混元被玩家揍得口吐白沫。
男音都要笑死了,幽靈飄在上方,看著李混元被玩家踩在腳下,看著玩家拿鞋底糊他的臉,他的背包被搶走了,高定禮服也被搶走了,連限量版的西褲都被扒掉了,玩家甚至還在研究他的內褲應該也能賣個好價錢
被血月劫持者害得山窮水盡的玩家們第一次同仇敵愾他們要把這狗東西的家當都搶光,把牙都敲下來,再好好折磨他讓他在絕望中死掉就像劫持者對他們做的那些
無數雙手伸向李混元的大腿。
李混元又羞又怒,“草,老子不是劫持者啊老子是”
在屏幕前伸長了脖子的觀眾也在期待這家伙是誰
被大美人當成玩具狗溜了一路,被暴怒的玩家脫得光潔溜溜,也太慘了吧,哈哈哈是誰啊,看上去那么有錢,總不會是哪個倒霉的開服貴族吧
天龍會的人也在看直播。
第一時間跑出來澄清“不我們沒有這么丟臉的廢物”
觀眾疑惑,那是誰如此富有,如此狼狽。
一條西褲都是服裝店里標價30萬積分的限定款。
已經有好事者跑去服裝店打聽了,是誰買走了那條西褲。
嘻嘻,嘿嘿嘿。
觀眾繼續舔屏幕。
哦,大美人好像叫阿弦。
觀眾聽到江屑這么喊他的。
“嗷嗷嗷阿弦是我老公”“死開啊,阿弦是我老婆
”
觀眾分成兩波,在彈幕上嚎個不停。
可惜邪神直播間無法關注,不能打賞,彈幕也是單向的。
在場幾個當事人毫不知情。
李混元還在憋屈。
他是誰
他怎么可以在這種地方承認自己的身份
要他丟人他還不如去死
牛逼,好大兒,你怎么在他的地盤上戰勝他的
幽靈飄了回來,幽靈快要笑裂了。
“啊,這個嘛”陳弦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掏出沙發,翹著大長腿,背靠沙發墊,舒適又愜意地躺著看好戲,“我之前就說過,無論是百貨大樓,還是恐怖屋,蛇皮對地形的了解程度遠勝于我。”
“要在他的地盤上戰勝他,必須打破他的地圖優勢,比如,利用一百個玩家把恐怖屋變成讓他失算的遍地黑洞,所以我一直在掐時間,玩家多了,恐怖屋續航不住,失足男大看不完真相,少了,蛇皮就不怕他們,一百個人剛剛好。”
“蛇皮承受不了電量損耗,又鐵了心要弄死我們,他必會親自進來終結這一切。”
“那他就成功來到了我的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