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靜靜燃燒著。
飯團叉在一根樹枝上,撒上椒鹽和芝麻,逐漸飄起香味。
火光映著陳弦雨的臉龐,將他頜部凌厲的線條都照得柔和下來,金色的火與黑色的影在他身上交織著渲染,像一副多情又綺麗的油彩畫。
他一邊烤著飯團一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
王棲川游得很賣力,緊繃的肌肉揮起雪白的水花,他在水里就是一個天生的運動健將,優美,矯健,靈動,自如,有著讓任何人為之著迷的魅力。
但他不會變成大章魚,不會試圖把他嚇哭。
也不會伸出觸手悄悄勾住他的手腕,用肢體語言表達著他披著人皮時說不出口的話。
他可能只是他極不完整的一部分。
陳弦雨招了招手,把人叫了上來。
王棲川上岸了,脫了外套掛在篝火旁邊烤干。
然后皮帶也解了,外褲也脫了,襯衫也脫了。
陳弦雨扶額,“你不會下水之前先脫嗎”
王棲川啊了一聲,“你,沒有,叫我,脫。”
“”
濕漉漉的水珠從頭發滑落到喉結,再滑落到因為運動導致心律上升而快速起伏的胸肌上。
王棲川光著膀子,滴著水,穿著一條磨到透光的平角內褲坐在陳弦雨旁邊。
沉沉甸甸無法直視。
草,腦子長錯地方了吧。
卻還一臉期待地等待夸獎好像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游泳,但他覺得自己大概算是、游得不錯
陳弦雨扶額x2“你沒有帶換洗衣服嗎”
王棲川搖頭。
陳弦雨翻了翻自己的社畜旅行箱,算了,沒一件他能穿上的。
只能丟過去一條毛巾毯,“別著涼了。”
草,毯子不能要了,記住你是個潔癖
無視了酸到變形的幽靈,陳弦雨又遞過烤香的飯團,“吃么”
“我有。”王棲川拒絕了飯團,從自己包里掏出一瓶水和半個發餿的大餅。
陳弦雨皺眉,“不能吃了。”
王棲川學著他把餅串到樹枝上,也拿起椒鹽罐,“烤烤,就能,吃了。”
“不,吃這個。”陳弦雨直接奪走了他的樹枝,然后把飯團掰成兩半,本來想塞一半到他懷里的,但王棲川沒穿衣服,腹部一點贅肉都沒有,塞懷里恐怕會直接掉到非禮勿視的地方,于是陳弦雨只能抓過他的手,把飯團塞他手里握緊了才算投喂成功。
王棲川感激地握著新鮮飯團,“下次,再,帶給,你。”
草,你不是不喜歡肢體接觸嗎
男音就看著他們推來諉去,男音受不了了,決定破例和另一個受害者統一戰線。
幽靈飄進帳篷。
飯桶快起來你的鏟屎官有新歡了
小章魚本來睡得迷迷糊糊,一聽,瞬間
全身觸手倒立,
只見一團不明生物火速彈射出帳篷,
在夜空里劃出一條漂亮的金色弧線,將自己急射飛出,飛向鏟屎官和他的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