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盆形似太陽花的植物,只要擺在門口,一切普通陰間生物都不敢靠近。
平時只要八萬,周太太等著大冤種掏出錢包。
結果現在輪到周傳寶露出失望表情了,因為陳弦雨沒有當這個大冤種。
陳弦雨打開拍賣行,買了一堆和驅鬼絕對沒有一毛錢關系的小零食。
跳跳糖,干脆面,芝士蝦條,旺旺牛奶甚至還有新鮮出爐的鹽酥雞。
鹽酥雞甚至還是周家炸雞的包裝,陳弦雨把小零食裝進了傻子的背包里,好像他不是去副本比賽的,是去旅游過年的。
一邊裝包,一邊還把小零食分給大家,江屑分了一袋香蕉片,沙音分了一包麻辣鍋巴,陳弦雨自己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還問王棲川“你要吃哪個”
王棲川站在一束槲寄生花束前,
目光專注地看著青年嘴里的半截糖棍,
好像這滿目盛景都不及他美麗半分。
他們昨天夜里又睡在一起了。
雖然是兩床分開的被子,雖然是純潔的隊友關系,雖然兩人一夜過去連對話都沒有,但王棲川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他說不上來是哪里不一樣,他只覺得能看著青年安心地睡著,這種感覺很好。
如果他在他身邊,能給他一點點溫度,能讓他稍微不那么痛苦他愿意永遠留在這里陪著他。
陳弦雨拿舌尖舔著糖球,嘴角的糖棍就俏皮地一動一動,王棲川的目光也就跟著一動一動,他甚至躍躍欲試想伸手把那根糖棍按住。
陳弦雨笑了,遞了一根棒棒糖過去,“吃么”
傻子困惑地看著棒棒糖,他不會剝糖紙,大概沒吃過兒童零食,于是陳弦雨親自替他剝了,“張嘴。”把糖含進了傻子的嘴里。
“好吃么”
“甜。”傻子嘴里稀里糊涂地冒出一個字。
“槽多無口”周傳寶就看著這兩個弱智大人,心里直喊倒霉,不會吧,他們不會連參與獎都拿不到吧,看看別的隊伍,人均精英,每個人包里都裝著驅鬼道具,看看自己這邊心累。
“哎呀,忘了你的,不好意思呀。”陳弦雨故作驚訝地發現真正的兒童雖然是比江屑還成熟的大號兒童還沒零食,于是把一袋油乎乎的東西分給了周傳寶。
是周家自己生產的鹽酥雞。
周傳寶嫌棄地接了過來,嫌棄地丟進了垃圾桶。
開玩笑,他怎么可能吃地溝油
周傳寶已經決定,進副本就獨自表現,不管這些弱智大人了。
只要他表現得足夠出色,有的是隊伍愿意支付違約金把他招納走
爭霸賽即將開始,大公會的,小公會的,散人組織的,玩家團隊基本已經到位。
對陳弦雨來說,大多數都是生面孔,不過也有眼熟的,比如第四天災的鬼子們。
這次是一群正式役的鬼子,他們依舊清一色戰士,一個商人都不帶,武士刀在手,看誰敢來強制交易。
商人來一個剁一個。
“他們好像驅鬼道具都沒買啊。”
有玩家偷偷打量著武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