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色暗格紋,是她那天一眼就相中的款式。
“嗯。”徐臨越摁住她的手,“熱。”
“那幫你摘了”
徐臨越撩起眼皮,微微仰著頭,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
陶婷站到他腿間,后腰抵著化妝臺桌沿。
“你們家宴都要穿這么正式嗎”她彎腰解著繩結,問徐臨越。
“嗯。”徐臨越盯著她的臉,把嚼碎的冰塊吞咽進肚。
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沐浴液味道,柔軟、香甜,像某種水果。
陶婷換了件白色的t恤,領口寬大,脖子上的項鏈吊墜一晃一晃。
“你到底是什么大戶人家。”
她扯下領帶,又幫徐臨越把最上面的襯衫紐扣解開。
“我有時候在想,你是真無辜還是故意的。”
陶婷抬眸,對上他的目光“什么”
徐臨越的瞳仁烏黑明亮,刻意藏匿情緒的時候會讓人覺得眼神疏離。
“沒什么。”他抬起咖啡杯,含住杯口。
陶婷直起身子,懂了。
“你覺得我故意吊著你啊”她把纏在指尖的領帶放到桌上,“你覺得我有心機是不是”
“我沒有這么說。”
陶婷冷下臉“你就是這么想的。”
玩曖昧也得是兩個人你情我愿才好玩,如果被當作是一場耍心機的戲就沒意思了。
陶婷轉身要走,被徐臨越抓住手腕。
他站起身,問“生氣了”
陶婷撇著臉沒理他。
“我剛剛都在背出師表了。”徐臨越軟了語氣。
“你活該。”
“是,我活該。”徐臨越掐住她的臉逼她和自己對視。
陶婷拍開他的手,坐在床尾說“我犯不著玩這些花招。”
“我知道。”
她又說“但你是個男人。”
徐臨越扯開嘴角“你知道就好。”
陶婷又羞又惱,拿起床上的玩偶砸他。
徐臨越胳膊上挨了不輕不重的一下,象征性地“啊”了聲,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粉色毛絨豬,拿在手里摸了摸,抬頭問“這個你還留著呢”
陶婷沒好氣道“是啊,看你不爽的時候就揍它兩拳。”
徐臨越彎唇笑了笑,揉了下那豬的腦袋。
“出去吧。”
“嗯。”徐臨越把豬丟回床上,說,“再不出去柯望要懷疑我掉進黑洞了。”
陶婷哼道“那怪我咯。”
“我沒這么說。”徐臨越舉雙手投降。
聽到臥室傳來的開門聲,柯望和周瑤同時抬起頭看了過去。
陶婷和徐臨越一前一后地走出來,都面無表情,又各懷心思。
柯望不用說,直接大腦宕機了,看到徐臨越從里頭出來,他寧愿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黑洞存在。
周瑤上下打量二人,似審問般的語氣道“你們在里面干嘛呢這么久。”
“聊工作。”
“換衣聊工作。”
空氣靜默兩秒,陶婷瞪大眼睛辯解“真的在換啊不對聊工作。”,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