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伊秋禾突然驚醒,頂著黑眼圈爬起來,把今天的作業推翻重寫。
迷迷瞪瞪地寫完,余光卻瞥見那道熟悉卻不同的身影,手中拿著杯熱水,想進,卻未進。
夢中所見猶在眼前,伊秋禾不再執著,而是回身問道“是給我的么”
“嗯。”青年應了聲,有心想搭話,卻覺得大抵又要惹她厭煩,只沉默著將杯子放在桌上。
“謝謝”伊秋禾說,這大約是他們頭一次心平氣和的交流,她想了想,有些別扭地叫了聲,“哥。”
青年初時愕然,而后微微笑開,像是寒冰化開,笑意也是淡淡的。
伊冬靈瞧著這一幕,嘴角亦是微微揚起。相似的面容,他笑起來卻是純粹的暖色。
黎夜將他圈著,暖色又多了抹桃色。
第二日,伊秋禾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去學校,卻發現昨日調侃的幾位女孩黑眼圈更重,說話都是虛虛的,像是熬了個大通宵。
她們互相間哭訴著昨夜的恐怖夢境,只覺得這一覺比徹夜未眠還要疲憊。
本以為是偶然,直到第二晚第三晚
一段時間后,眼睜睜看著那幾人虛弱地進了醫院,伊秋禾隱約明白了什么,遙遙看著前方的空氣,說了句“哥,差不多得了。”
“”伊冬靈側眸,睨了一眼身邊的黎夜。
黎夜一臉的無辜,摟過伊冬靈理所當然道“誰讓她們說你,該。”
“什么差不多”前方青年回眸,疑惑詢問。
伊秋禾擺擺手,笑著打著哈哈,“沒什么沒什么,快走了哥,再晚就排不上隊了。”
青年笑著應了聲,“好。”
數日后,到了這次穿行的極限,魂體回歸的前一剎那,青年似有所感,輕聲道了句,“謝謝。”
機緣巧合來到這個世界,他在這里體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家的溫暖。
了卻一樁心事,回歸本界,伊冬靈只覺得身邊某人的視線熾熱,隱含幽怨。
他側眸望向對方,疑惑詢問“怎么”
黎夜摟著他,順著耳根一路親了下去,意味不明地翻著舊賬,“聽某人說我們是兄弟”
被咬了下,伊冬靈驚得直喘,連忙解釋,“不是,秋禾年紀還小,不想讓她太早接觸這些。”
“嗯”黎夜嗓音微沉,眼眸瞇起,故意曲解道“怎么,阿靈覺得我就這么拿不出手”
“我沒有”伊冬靈本能地想解釋,卻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黎夜壓根就是故意的。
他眨眨眼睛,干脆順了對方的意,貼著他耳邊軟聲道“是兄弟不好么黎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