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會想你的”宋清妍和李正宰道別后,看了看時間,15點差10分鐘,約定的見面時間是15:00,開車過去剛剛好。
沅彬帶著口罩提前等在餐廳門口,見到宋清妍出現,上前幾步,首先彎腰問好,宋清妍幾乎同時點頭彎腰,兩人見面打招呼后進了包廂談事情。
這家咖啡廳的老板是沅彬的粉絲,特意給偶像送上了免費甜點,宋清妍吃了一個可頌,沅彬給宋清妍倒了一杯咖啡,加了點牛奶,“宋律師,我剛收到正宰哥的短信,提醒我你喜歡喝牛奶,咖啡牛奶算是店里的特色,你嘗一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別有一番風味,不甜不膩,咖啡的苦味和牛奶的甜味融合的恰到好處”宋清妍抿了一口,點評著,“院長媽媽和我說了,沅彬兮是自己的事情還是”
“是我的外甥,我姐姐的獨子,他今年上初三,9月開學了,但好幾次拒絕上學,一開始我姐和姐夫以為孩子厭學,直到有一次回家,洗澡的時候看到外甥身上有傷口,逼問下才得知在學校被同學打了,打他的不止一個,因為害怕所以不愿意去上學”
沅彬說著停了下來,宋清妍點點頭示意繼續,她在聽著,“我姐第二天就到學校找老師,老師也不知道情況,我姐夫向單位請假后也趕到學校,帶著外甥一個班級一個班級指認,打他的幾個學生被認了出來,但老師卻要求我姐和姐夫息事寧人,那些孩子的家庭非富即貴”
“你外甥在貴族學校讀書”宋清妍打斷后問著,“學習成績優異還是家境入學的”
“說到這兒,我覺得和我有一點關系,我外甥的成績中等,達不到入學這所私立學校普通學生的標準,是我聯系了一位學校理事,把我外甥塞進去的,而我姐夫是一家中型廣告公司的銷售經理,我姐是家庭主婦,學費我負擔著,生活費我姐他們堅持自己承擔,家庭的差異和學習的壓力,讓我外甥從初一下學期開始就被他們欺負,一開始小打小鬧,初二下學期開始上升為毆打、精神侮辱,那位理事聯系我,退還所有學費,那幾位家長也派了代表愿意賠償”
“那你的意思是”宋清妍覺得沅彬的想法再怎么為他外甥考慮,做主的也是孩子的監護人。
“我的意當然是不妥協,我每年光廣告收入就接近300億,我不差錢,但我姐夫和姐卻愿意就接受這個方案,學校還提出保送我外甥直接升入高中部,這所私立學校是國際學校,高中部的學生有機會直接留學海外名校”沅彬已經和他姐談過幾次了,但他姐堅持認可這個方案。
“這種學校的高中部,學生比起初中部來更加非富即貴吧,無法保證你的外甥不會再次遇到相同的問題,我說句難聽的話,那些家庭之間交往很頻繁,那幾個學生大概率也是高中部的學生,繼續毆打辱罵折磨你外甥的可能性非常高,因為他們的行為沒有收到懲罰,你姐接受金錢的賠償后,他們會劃等號”
宋清妍做律師的,腦子里有很多關于少年犯的卷宗,“校園暴力和校園霸凌,遠比我們報道的更多更邪惡,因為往往一句他們還是孩子就會得到大多數人的原諒,甚至被逼著原諒”
“我也是考慮到這點,但我不是監護人,我反對沒有用,所以希望聽聽律師的意見,這又涉及到我外甥的事情,我就想到了宋律師你,希望聽聽你的意見”
沅彬認為這件事自己有一定的責任,到濟州島定居后沒有關注姐姐一家,外甥又是自己的關系介紹進去讀書的,卻沒有看顧好,外甥小小年紀就遇到精神和折磨。
“初三生14歲15歲”宋清妍問著年齡,這年齡即使打架,只要沒有人員死亡或者重傷,都不用進警局,而是警察聯系監護人批評教育,監護人賠錢了事,如果他們自己不意識到錯誤,外界很難對他們做出什么懲罰性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