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相信太子要是去說,肯定會有辦法,不過他卻另有打算。
“殿下不必動怒,您與皇上前日才鬧過一場,再因為逸哥兒的事與皇上起了爭執,怕是皇上心里對逸哥兒更不喜。此事我能解決,殿下無需擔心。別說這事不是逸哥兒干的,就算是的,我也有辦法讓袁家的人乖乖登門認錯。”
太子本想召被景元帝指定調查此事的大理寺官員敲打一二,但聽江慎似乎心里有了主意,便沒再有動作。
既已說到江逸頭上,撇開共同對外的矛盾不談,兩個哥哥自然就弟弟的教育問題又探討了一番。
“殿下,我知您是當年在莊子上見著逸哥兒出生,與他感情不同尋常,可俗話說得好,慈母多敗兒,要不是有您一直護著,逸哥兒也不至于膽子越來越大,在宮里連四皇子都敢打。若不是因為四皇子的事令皇后娘娘心生怨懟,此次也不會在皇上面前咬著不放。”
他說的是指當年太子第一次被景元帝安排出去辦差,中途遭到了瑞王舊部埋伏,連夜回京的途中路過長公主的莊子,因當晚雨太大便在莊子上停留了一晚避雨。
正是這晚長公主獨自在莊子上突然早產,所以太子也算是看著江逸出生的。
江慎這話的邏輯沒問題,要沒有他剛剛更護犢子的那一番話,太子都快相信了。
太子與表弟兼好友的江慎認識這么久,哪能被他幾句話唬住,“瑾和何必說孤,逸哥兒在宮里的時間門總是短的,養成現在的性子,難道這不該是瑾和的原因”
“那下回我罰逸哥兒的時候,殿下可千萬別心軟,別因為他訴了幾句苦就又來說情。”
“逸哥兒懂事乖巧,不過是讀書上面懶散了點,瑾和又何必逼得這么緊呢孤且看著,看瑾和罰不罰得下去手。”
得,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再一次勸說對方失敗。
回了府,江慎叫來前天跟著江逸的小廝吉安,仔細詢問了事情經過。
“你是說前日定南王世子來接二少爺,然后在巷子里碰上了”江慎眉頭緊蹙,沒料到這事還牽扯到定南王世子。
“回世子爺,少爺與定南王世子碰上后,韓世子與車里的人說了幾句話,那袁家的車架就退了回去讓二少爺的車先過了。”吉安一五一十把當時的場景說了出來。
“此后你們沒有再見過袁家的人”
吉安堅定地搖頭,“小的不敢隱瞞,確是再也沒有見過,回府的路上也與往常一般并無異樣。”
“好了,如有人在問起此事不必隱瞞直說即可。”江慎最后囑咐了一遍就打發吉安下去了。
坐在書房思索片刻,江慎叫來了隨從。
“藍桉,上回讓你查的事結果如何了”
藍桉與白楊一樣是自小跟著他的小廝,在江慎入了刑部之后便跟在他身邊幫忙做事。
“回世子爺,證人已找到,不過當時的地方官畏懼承恩候府,有一些證據可能已經被銷毀,剩下的部分屬下已經安排妥當。”藍桉如實稟報,頓了下,又多了一句嘴,“僅憑這些怕是難以定罪。”
太子其實說的沒錯,江慎護弟有時比他更甚。
自打上次出差回來聽說了弟弟在學里受驚的事,江慎就沒打算放過袁文良。
不過他不屑于那些小打小鬧,既然要報復就要報復得徹底一點,因此立刻查了與袁家有關的舊案子,果然在其中發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