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原本見兒子回來還滿心歡喜,被他刺了一頓也很是不高興,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
到了初一祭祀時,滿王府只有他們兩人有資格進祠堂祭拜,兩人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起除夕的事情,也算是和好了。
可在韓嘉言說起這次去江南尋找母親行蹤的事,詢問定南王是不是去過江南的時候,定南王反應激烈。
尤其是韓嘉言問為何在定南王見過母親沒過多久,她就離開了金陵,定南王更是鐵青著臉。
見父親不說話,以至于韓嘉言口不擇言“父親既已經與母親和離,又納了這么多側妃和妾室,為何還要去江南找她,何不讓她自己痛快過活。”
“阿棠若真是對我有怨,想要一個人過,我自知先對不住她,也不會阻攔。可她為了報復我要隨便嫁個什么不知底細的商賈我豈能答應。”
聽到兒子認為是自己糾纏已經和離的妻子導致她離家遠走不知所蹤,定南王不愿在兒子心中背負這么個惡名,忍不住說了出來當年的真相。
韓謨知道自己理虧,放妻子謝棠和離后便打定主意不再娶正妃,雖然他挽回不了妻子,卻也愿意為她做到如此程度。
在兩人和離后聽聞謝棠一氣之下搬出了謝家,韓謨怕她一人在外吃虧,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去一趟江南見一見她。
而當時的謝棠已經放下了曾經讓她耿耿于懷的背叛,這些年她做謝家的女兒韓謨的妻子,現在決定做謝棠她自己。
一人搬出了謝家后她為了答應過父親的話,不辱沒謝家名聲,干脆化名唐言開了店鋪養活自己。
當謝棠不再拘泥于那些小情小愛,而是痛痛快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后,她才發現是世間對女子的枷鎖讓她這么痛苦。
這也是為什么韓謨見到謝棠后發現她對他不再向當初要求和離時那樣橫眉冷對,惡語相向,而是回到了最初相識時的默契和甜蜜。
這些都讓韓謨誤以為他們有可能破鏡重圓,在最后那一夜他甚至已經認為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可是沒過多久,他卻得到了一個讓他不敢相信的消息,謝棠說她要跟一個商人成親。
韓謨不相信真如她所說,她愛上了別人,他一廂情愿地以為這是謝棠的報復。就在他想調查那個商人的時候,就發現謝棠留了一封信給他然后離開了金陵。
“母親留了信給您”韓嘉言沒想到母親在離開前竟然還告知了父親,“信在哪”
“那是留給我的不是給你的。”對于兒子理直氣壯要求看父母信件的要求,定南王也很不高興。
韓嘉言想了想也覺得不合適,便只問起了有沒有什么線索,尤其是那個商人的。他想著母親說不定就是去找他了。
“查不到,這個人就是騙你母親的,我沒有查到他的任何線索。”定南王提起這個人還是充滿不屑,他不相信謝棠會移情別戀一個商人。
“查不到不是更有問題,說不定是他早就看中了母親的財產,想借機哄騙去。”韓嘉言立刻陰謀論起來。
定南王向看傻子一樣看他,“你母親所有的物件在她離家后都由謝家交給了你,哪有財產讓人哄騙”
“或許是騙色”韓嘉言再猜測。
“絕無可能阿棠從來都很精明,只是不耐煩那些陰謀之事,她信中說了不是去找他,你就別管這人了。”定南王一副不愿提起此人的樣子。
但這反而讓韓嘉言更加確信,所有的線索都找過了以后,說不定這就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本來只是說起尋找母親的線索,定南王又問起他這段日子在京城的情況。
韓嘉言說起認識的江逸,有了對比,提起定南王的幾個庶子更加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兩父子又因此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