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人便已經穿過小鎮,到了鎮尾附近。
雨越下越大,盡管頭頂有傘遮擋,也被隨風斜斜飛來的雨水,打濕了半個身子。
半夏正準備折返回去,眼角余光無意中瞥見,道路盡頭的細密雨幕中,矗立著一座黑黝黝的建筑。
從建筑輪廓來看,似乎是座廟。
在這種詭怪叢生的地界,看似最安全的廟宇,實則才是最危險的,看出半夏的小心思,硬漢男趕忙阻攔,“危險,危險,那里危險”
半危險本險夏高視闊步,脫口而出,“能有我危險”
一人頂一個拆遷辦呢,手動微笑。
硬漢男“”
無話可說。
路旁,似是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婦,從門后探出頭,大聲詢問“雨大風高,你們二位這是準備去哪”
隔著密密匝匝的雨幕,看不清老婦的模樣與神情。
半夏抬手指指前方的黑暗。
老婦露出了然神情,“去地仙廟啊,廟里供奉的福黎仙確實挺靈,還能給人帶來好運嘞”
“帶來好運”半夏的注意力,全放在她最后那句話上。
“是嘞。”
老婦是福黎仙的信徒,細細介紹起,“我們鎮上的福黎仙有求必應,不過想要求它,必須心誠。”
“倘若心不誠,那就麻煩大了”
“它會進入夢中,殺死所有不虔誠的偽信徒”
“轟隆隆”
又是一道驚雷落下。
雷聲模糊了老婦的最后一句話。
硬漢男卻依舊聽得清清楚楚,心不誠便要殺人,這位福黎仙一看就是只野路子的邪神。
他拽起半夏的手臂,“老大,廟里住著邪神”
半夏“和我比,誰更邪”
硬漢男“”
想到她那比瘟疫還可怕的傳染性霉運,他把勸說的話咽回肚子里,廟里的野神還真未必有她邪。
別人倒霉,孤身承受。
半夏倒霉,大殺四方。
她這種不但自己倒霉,還能影響周圍的事物陪自己一起共沉淪,也說不清究竟誰更倒霉。
“我當然知道廟中會有危險。”
半夏直勾勾望著前方,“就是因為知道有危險,我才要過去。”
硬漢男“為什么”
半夏“這個副本,開啟了多久”
硬漢男“半月有余。”
“是啊,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半夏語重心沉,“可是我們,連副本任務的一絲頭緒也沒有找到,躲避危險,確實能獲得短暫安全。”
“但倘若一直躲避,那將永遠不會有找到線索的機會。”
“你悟了嗎”
聽著半夏義正詞嚴的話語。
硬漢男悟了,“你是想找個送上門的沙包”
半夏“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硬漢男“okk。”
雖說是在副本中,手機卻依舊能夠使用。
半夏聯系了國家隊的隊員,表示自己已經找到避雨的地方,而后將廟宇的位置告訴了他們。
對面的廟宇有些年頭,墻體斑駁。
走到古廟屋檐下。
硬漢男收起手中的雨傘。
古廟房門大敞著,里面漆黑一片,只能隱約瞧見,一座高大的神像,坐落在供桌后。
從神像輪廓來看,似乎是只獸神。
他正凝眸打量著。
忽見身旁的半夏皺緊眉頭。
以為她是發現了什么危險,硬漢男渾身肌肉緊繃起,他警惕地環顧著四周的黑暗,“怎么了”
“你有沒有發現”
半夏聲音壓得低低的。
濃稠的黑暗,遮擋住她的面部。
硬漢男無法分辨她的面部表情,卻能夠聽出她話語中的凝重,他的心稍稍提起,“發現什么”
半夏“似乎,每次在我們遇到危險之前,都會有人提醒我們前面有危險。”
硬漢男細細一想,發現還真是。
黃鼠狼討封,詭新郎娶妻。
還有寄死窯一事。
在遇到這些詭異事件之前,他們就早一步在那些村民口中,得知了這些詭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