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古裝影視劇中的場景。
城池出入口的兩側,安排有守衛。
易出,難入。
城中詭異離開,守衛不管。
城外詭異進入,守衛則會對其進行極其嚴格地盤查。
一位野生玩家,靈巧地爬上樹梢,躲到半夏身旁,“我手中有能夠偽裝成詭異的大范圍道具。”
“不過道具的等級太低,僅有鄉。”
“只能偽造出詭異的氣息,不能細看。”
半夏沒有作聲,靜靜觀察著對面,有兩位身形高大,氣勢陰森的詭異,出現在夜視望遠鏡中。
他們大搖大擺進入城內。
守衛則退步三尺,不敢阻攔。
欺軟怕硬是一種生存本能,詭異也不例外。
半夏放下望遠鏡,計上心頭。
城池入口。
模樣各異的守衛們退至道路兩側,低頭耷腦,直至大詭的氣息徹底遠去,他們才敢再次挺直腰板。
這時,兩只小詭相攜要朝城中去,大概是第一次前來,對此地并不了解,他們沒有主動停下接受盤查。
“站住”
守衛們臉一拉,正要訓斥。
忽聽到,嘹亮嗩吶聲響起
城門守衛循聲望去,樹影搖曳,一支鮮紅的迎親隊伍,從郁郁蔥蔥的密林中走出。
敲鑼的,打鼓的。
以及扛轎的,撒花的。
全是些不值一提的孱弱小詭。
但迎親隊伍中間的那頂喜轎中,卻藏有一抹極其恐怖的氣息,氣吞河山,壓得城門守衛“嘩啦啦”跪趴一地。
莫說進行檢查。
他們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噠”
輕飄飄的馬蹄,落在青石板上。
一個顱頂長眼的多目守衛,悄悄睜開眼睛,瞧見那干裂褪色的紙蹄,不禁心中生疑。
如此強大的詭異。
怎么乘坐的車轎,這么寒酸
多目守衛目光偷偷上移,望向馬背。
四目相對。
新郎官夏冷漠垂眸,語氣尖酸刻薄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吃軟飯的鳳凰男”
“我是弱不禁風,一無所有。”
“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你們以后誰也別想欺負我”
“再看,小心我晚上吹吹枕邊風。”
“求干娘挖了你的眼睛,扒了你的皮”
這是半夏精心為自己準備的人設。
囂張跋扈,無腦傲慢。
在她的威脅恐嚇下,多目守衛嚇得趕忙捂緊頭頂獨目,身子也伏趴地低低的,不敢亂瞥。
“算你識相”
新郎官夏冷哼一聲,她高揚腦袋,姿態囂張傲慢,帶領身后的十里紅妝,繼續朝城池中去。
直至鮮紅的隊伍吹吹打打遠去。
又過去許久。
守衛們才撐起酥軟的雙腿,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他們拍拍心有余悸的胸口,好奇起喜轎主人的身份。
“這股氣息真真可怕”
“感覺比紅廟之主,還有恐怖。”
“噓”
“不想活了莫要胡言亂語”
“也不知是從哪個副本來的貴客,怎會突然到咱們這種小地方來,話說回來,那新郎官兒運道真好,傍上這種大人物。”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惡心。”
“模樣油頭粉面,確實招詭喜歡。”
“絕對是真愛,也不嫌那小子家貧,連支像樣的迎親車馬都找不出。”
“當真可笑,沒聽到他是怎么稱呼轎中那位干娘”
“小白臉上位罷了。”
“嘖嘖,你身上酸味真重。”
””
在守衛們的竊竊私語中,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入城。
人多的地方。
秩序,就會隨之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