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這批冤大頭劃掉好員工跑路,寺方連夜為他們辦理了入職手續,并派人安排了員工宿舍。
在其他求職僧的唾棄目光中。
玩工人階級的叛徒家們,抱著寺方發放的制服與工牌,雄赳赳氣昂昂離開了招聘大殿。
一高一矮兩位僧侶,站在殿外等候。
瞧見他們從殿中走出。
個頭稍矮的僧侶,揮動手中小旗子,示意眾人看過來,“新入職的男僧侶,請跟我走”
個頭稍高的僧侶,揮動手中小旗子,“新入職的長得像女施主的男僧侶,請跟我走”
玩家們分成兩批。
跟在不同的引路僧后,背道而馳,去了相反的方向。
個頭稍矮的僧侶,帶領新入職的男玩家們去了僧寮,這里是寺內僧人宿舍。
個頭稍高的僧侶,帶領新入職的女玩家,去了接待香客的廂房改造成的臨時宿舍。
“他”們的性別目前比較模糊。
暫時,不適合住在全是和尚的僧寮。
給金主住的地方,比起給自家員工住的地方,環境方面無疑要優越許多,空間敞亮,布置素雅。
淡淡的木質香,在鼻尖縈繞。
隊伍有三位女玩家。
這是一間單人廂房,房間內共有一張羅帳包裹著的大床,一張供人小憩的紅木小榻。
柳朝思和另一名女玩家睡在一起,將靠窗的紅木小榻,留給了半夏。
“這些僧服都好舊。”
“已經洗掉色,也不舍得換新的。”
“這座古剎看著挺有錢,怎么這么摳”
“還有今天的招聘會,hr僧一身西裝穿的,比很多大集團都要正式板正,佛門清靜之地看起來也不清靜。”
“湊合穿吧”
玩家們翻看著松松垮垮的灰僧服,低聲吐槽著。
半夏拎起灰撲撲的僧服衣領嗅嗅,確定沒什么異味,她微蹙的眉頭恢復平坦。
新與舊她倒是不太在意。
不臟,沒什么異味就行。
半夏坐在窗邊小榻上,將皺巴巴的僧服丟至一旁,她拎起寺方發放的掛脖工牌,細細打量起。
工牌上寫有法號,俗家姓名,性別,入職時間等信息,相當地官方且專業。
她目光,著重放在了性別那欄
“性別該僧人的性別,目前較為模糊”
行叭。
還真成了薛定諤的性別。
半夏隨手將工牌丟到桌面,從小塌上起身,她跨過高高門檻,走出廂房,負手仰望院墻外的黑沉夜色。
片刻,怨念空洞飄忽不定的身影,圍繞院墻飄來,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那東西還在”
柳朝思跨過門檻,走到半夏身旁。
“在。”半夏點點頭,上半身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
柳朝思“可真有恒心,你說這個副本中死而復生的詭怪,真的是由在礱坊市逝者的靈魂轉變成”
半夏聳聳肩,“誰知道呢。”
這個問題應該去問黑老板。
不過這種小問題,它基本不會給出回應。
兩人閑聊幾句,便回了廂房休息。
窗外夜色由濃轉淺。
翌日。
酉禽還沒叫,寺廟的鐘先“叫”了。
窗外天色尚灰蒙蒙的,薄霧彌漫,打工僧便被鐘聲喚醒,喪里喪氣地從床上爬起,更衣洗漱。
玩家們都挎著張批臉,罵罵咧咧。
唯獨未被社會毒打過的半夏,依舊生龍活虎,對未來的打工生活充滿美好的期待。
望著她活蹦亂跳的背影。
跟在后面的玩家們,心生感慨
“真有活力。”
“突然明白過來,那些萬惡資本家為什么都喜歡招學生。”
“希望社會能對夏隊仁慈一些,下手的動作輕點,阿門。”
“請注意你的身份。”
“好的,我佛慈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