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度穩住身子的時候,他的手中拿著自己的武器,以一種防衛性的姿勢護在胸前。
在意識到入侵者是五條悟的時候,七海建人原本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舉著武器的手自然下垂。
他和一言不發,并滿臉微笑地站在自己床邊的五條悟對視,深深嘆了口氣,用空閑的左手掐了掐鼻梁。
當五條悟決定毀了你的夜晚時,除了順從別無他法,畢竟他并不是一個字典里有“放棄”這兩個字的人,而任何類似掙扎的行為都只能給對方更多的樂子。
七海建人低頭看向自己穿著的睡袍,又嘆了口氣“給我五分鐘。”
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五條悟很是爽快“那我在客廳等你。”
說完,他便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推門離開了。
三分二十七秒之后,七海建人全副武裝地出現在自家客廳。
五條悟長得高,又一向不喜歡好好坐著,在沙發上一大灘的樣子,想當沒看見都難。
五條悟看到七海建人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贊嘆道“進入狀態真快啊,不愧是曾經的上班族,你之前也經常半夜被叫起來加班嗎”
“不,只有你會這么干。”
七海建人走到五條悟對面的單人沙發那里坐下,高效地直奔主題“那么到底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七海建人一直信奉效率至上,尤其是在加班的時候,但五條悟顯然對凌晨三點的意義有著不同的理解。
咒術界有一句俗話說得好,在沒有災難的時候,五條悟就是最大的災難。
在事情沒有進展到緊要關頭的時候,這個男人在談論正事之前總是要扯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吊足人們的胃口,等到其他人血壓飆升繃不住的時候再慢悠悠切入正題。
這次也不例外。
五條悟翹著二郎腿,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特級為什么叫特級”
有一瞬間,七海建人認真地思考了兩秒對方是不是只是想聽自己夸他。
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任何試圖揣測五條悟內心世界的嘗試都是徒勞的,七海建人深吸一口氣,老實回答道“因為足夠強。”
人們總是喜歡在平均水平附近分出等級,而在這些三六九等之外,遠超標準的存在們被聚在一起,即使他們彼此之間同樣差距懸殊,也依舊會為了方便被歸為一類。
至少在咒術界是這樣的。
五條悟將一條手臂搭在沙發背上,肯定道“夠強,所以也夠稀有。”
畢竟如果強者遍地走那,那么所謂的強大也就成了平均值。
五條悟抱怨道“如果出現得太頻繁,那還算是特級嗎”
他偏頭,望向已經意識到什么了的七海建人“娜娜明怎么想”
雖然接收到了五條悟的暗示,但七海建人寧愿自己理解錯了。
他試圖確認“你又遇見特級咒靈了”
“袚除了嗎”
“很不幸,跑掉了。”
在七海建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五條悟連表情都沒有變“短短兩天時間,便出現了三個,很奇怪吧”
一般情況下,同級別的咒術師可以穩定地袚除詛咒,七海建人也曾經袚除過特級咒靈。但還是那句話,特級和特級是不一樣的。
就像貓科動物包括普通小貓咪和東北金漸層一樣,特級咒靈里不僅有兩面宿儺,也有一些代號都沒來得及取就被袚除的家伙。
兩天之內出現三個,藏起來的只會更多,誰也不敢賭其中全是雜魚,而沒有什么厲害的家伙。
尤其是目前已知唯一一個真正正面沖突的火山腦袋,并沒有五條悟所認為的那么弱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