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無所謂。”
七海建人想了想,暫時接受了這個說辭。
“我會告訴他們我因舊傷未愈,加上奔波勞累,傷口不小心感染,發了高燒,報告的事情可能要再推遲兩天。”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這兩天不正好是交流會嗎,我還要看學生們揮灑血與淚呢,要不直接說一個星期吧。”
“請不要得寸進尺。”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交流會兩邊包括校長在內的不少相關人員都會參加,請先從這里開始。”
“從這里開始嗎”
雖說交流會確實會有兩邊學校的各種相關人員,但除了兩位校長,兩邊的帶班老師,其他便只剩下打雜的和學生了。
打雜的連當臥底的價值都沒有,至于剩下的選項
五條悟撓了撓臉頰“真不想懷疑學生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七海建人語氣平淡卻堅定“不斷的懷疑,之后驗證,在一次次試探中建立的信任,才更值得讓人托付性命。”
“哼,說的也是。”沉默兩秒后,五條悟笑了笑,“那我走了。”
“一路順風。”
在去咒術高專的路上,虎杖悠仁早早地蹲在箱子里他一會要作為“驚喜”,從箱子里跳出去。
順便一提,因為箱子太大,普通小轎車放不下,所以五條悟通過伊地知不知從哪弄來了一輛皮卡,現在箱子和手推車都放在皮卡后面的尾箱里。
虎杖悠仁抱著膝蓋鎖在封閉狹小的空間內,外面是喧囂的車水馬龍,讓人有一種仿佛被關在后備箱里的錯覺。
虎杖悠仁悄悄打開了一個縫隙,想透透氣,結果發現自己身邊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坐著個熟悉的人。
“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下意識驚叫出聲。
對方偏頭看他,詢問道“怎么了嗎”
虎杖悠仁搖搖頭“不,就是突然想到,只把箱子放在后面不就好了,為什么我自己也要在箱子里”
“唉”
這個已經28歲了的成年男性熟練地拉長尾音。
“那樣的話還有什么意思難得坐一次皮卡,如果還普普通通坐在座位上,那和小轎車有什么區別”
虎杖悠仁順著對方的思路捋了一遍,覺得好像沒什么毛病“那倒確實。”
于是這倆人便真的在完全不必要的情況下,選擇了危險又缺乏舒適度的后尾箱,而不是正常的座位。
虎杖悠仁頂著蓋子,只露出一雙眼睛觀察外面,兩邊的風景快速后退,倒置的景象讓一切看上去都和平時的印象有著非常微妙的不同。
好像什么都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感覺和自己最近的生活有點像。
虎杖悠仁難得有些多愁善感“五條老師。”
“嗯”
狂風在耳邊呼嘯,路邊的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虎杖悠仁極佳的聽力還能從風聲中偶爾捕捉到類似“報警”、“精神病院”、“偷跑”之類的詞匯。
“他們見到我會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