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會和自己較勁的生物。初澄立段位目標的時候,很巧妙地從白小龍到達過的最高段位上降了一檔。所以,這是對方認知中絕對力所能及的事。他怎么會甘心放棄。
初澄哼笑一聲“聽說他最近在研究新打法,怎么樣”
“恩防針對意識是提高了些,但不多。”徐川算是正經評價了一番,“你打算讓我狙他到什么時候”
“快了吧。”初澄稍作思考,“無論什么東西,一旦變成強制性,那也就失去了自由和樂趣,我想換了誰都堅持不了多久。”
徐川默許了自己被當成工具人的事,悵然感嘆“我們那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么。你說你跟他較什么勁啊”
“一樣,也不一樣。”初澄放下咖啡杯,把游戲界面截屏發到群聊里,邊在里面打字,邊回應川哥的話。
“凡事都需要有界限。學習這件事其實并不阻礙學生們青春的多姿多彩,反而能讓他們在經歷最好的年紀之后,也可以擁有更廣闊的選擇空間。”
“我一直贊同讀書不是成材的唯一途徑。但對于他們來說,目前還是。”
徐川狠吸兩口氣后,捻滅了煙蒂“話說得像模像樣的,你現在有點做老師的潛質了。”
初澄聽出他話里的揶揄,反駁道“教育工作者的事,你少管。”
“行行行,我不管。”徐川正說笑著,無意間瞥向游戲界面,看到右下角消息框里一溜兒的好友上線提醒。
當初一起玩的這群親友年紀都相差不多。畢業后,他們忙于工作或家庭都很少打游戲。不知怎么的,今天竟像約好了似的一起冒了出來。
[幫會頻道消息哪兩個丟人的被埋復活點了坐標發來。]
徐川連忙翻看群消息記錄,詫異道“你在幫派搖人啦”
“不然呢”初澄點擊復活選項,慢悠悠地答,“出來混必須要講規矩。弄死我朋友可以,但打我不行。”
由川哥一人販劍引發的血戰,從兩伙人的打斗升級成了兩個幫派的恩怨。
初澄在游戲里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的大混戰,熬不住時直接趴在床邊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周日。
他的脖子僵得厲害,帶得整個頭都昏昏沉沉,艱難地爬起來去客廳找東西吃。
啪嗒
是外房門的開鎖聲。
周瑾推門進來,剛好瞧見師弟無精打采的模樣“醒啦喏,從街邊給你帶口包子。”
“什么時候出門的”初澄接下,順帶活動肩膀和頸椎,緩解酸痛。
“早上,新房那邊送家電,我過去忙了一上午。”周瑾換鞋進門,看到初澄晃脖子的動作,問道,“頸椎不舒服”
初澄懶洋洋地應答“恩,可能總是低頭的原因。我這樣一動都能聽到咔咔的響聲。”
“你主要是缺乏鍛煉。才20出頭,熬夜史就已經有十來年了。晝夜用冰咖續命,學校家里兩點一線的窩著,能不疼嗎”
周瑾了解初澄。這家伙讀書的時候很宅,得空就在宿舍里打游戲,學校的各種活動都懶得參加。搞得傳說中的文學系才子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當初初母知道兩人即將成為同事時,還特地拜托過他多監督這小子。
肩膀酸得要命,初澄嘶了一聲,難得主動提出“我是該運動運動了。”
周瑾順勢提議“要不下午一起去打網球”
“你不用陪沈老師了”初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