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洋被嚇得全身血液一涼,緊張得都結巴了“大哥,不是”
“什么不是”喻司亭繼續問,“她哪個班的去找過來。來了我就不跟你計較。”
穆一洋慌忙撤回前言“別呀,大哥,你饒了我吧口嗨一下而已。”
周圍其他學生卻起哄“別慫啊。去唄,反正這么近。”
“哦,在隔壁”喻司亭抓取關鍵信息,語氣幽幽地問,“6班的還是8班的”
穆一洋咬牙切齒,低聲警告抖底的損友“快閉嘴他要收拾我了”
吃瓜群眾們便都開始裝傻,或噤聲,或咳嗽,打起“一問三不知”的配合戰。
喻司亭卻沒再繼續逼問。他點到為止,留下了恰到好處的威懾力。
初澄順勢把話筒遞向身邊的徐婉婉,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
“按照游戲規則,吹牛可不算哈。”相當高情商的班委立刻接替職責,繼續組織游戲,成功把話題掀了過去。
插曲過去,孩子們再次歡快起來。初澄悄悄撤離,走向遮雨傘下的喻司亭。
“組織個小活動還能給我驚喜”喻司亭偏頭看他。
初澄笑“我這算不算意外掉進了新副本”
“恩。畢竟平常嚴刑逼供都不一定問得出來。我還很欣賞你這種節外生枝的能力。”
喻司亭從桌邊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灌了兩口,接著說“之前家長會的時候,穆一洋的父親拽著我聊了挺久,說是懷疑兒子又早戀了。”
“又”初澄抓住了這個字眼,眉
頭一蹙。
喻司亭點頭“他是慣犯了。初中的時候就搞過遍體鱗傷封心鎖愛那一套,高一又因為同樣的事被停學過。”
“你說他花心吧,還不是,這小子對個個都深情。然后每次談戀愛學習狀態就大跳水,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喻老師的語氣有些不解,好像是他也想不通這群孩子的腦瓜里都裝著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那怎么辦”初澄沉吟,“既然是這種狀況,家長又要求處理,校方再遲遲不作為的話可能就不太好了。”
喻司亭卻完全不著急,仍然有調侃副班的閑情逸致“剛剛不是因為沒有女朋友被人懟得啞口無言嗎要不要給你個機會報他一句之仇”
“喻老師。”初澄很少會回應大哥的毒舌玩笑,這一次卻實為無奈地表態,“就算我再擺爛再嫩鳥,也請你相信,我具有身為一個老師的底線責任和使命。”
“我知道。”喻司亭笑了笑,然后看著遠處玩鬧的學生們,“但這小子這樣,遲早也是個問題。”
“那需要我做什么”初澄等著班主任的工作指示。
喻司亭稍伏身,勾勾手指。
初老師配合地附耳過去,聽到對方嗓音低沉地說了兩句話,而后眼睛驟然瞪大了些,寫滿不可置信。
這么毒的招都想得出來,你損不損啊
喻司亭直起腰,恢復了筆挺的站姿,依然漫不經心道“到時候他會找你去哭,做好你的溫柔導師角色就行了,好好安撫一下。壞人我來做。”
初澄保持著動作,半晌都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嗅著身畔清冷好聞的寒雨味道。
內心想著的卻是喻司亭這人真的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