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喻司亭朝著她做了個“您先請”的手勢。
“好好休息,別再讓人為你操心了。”金教授離開前,看向兒子,給他留下一道“下不為例”的眼神。
[安頓下了。]
[家里管得嚴還這么肆意妄為。]
喻老師送走金教授的半個小時后,初澄的手機收到了新的通知。
看著對方發來的消息,初澄實在忍不住好奇,打字詢問。
[你是
什么時候知道的]
[喻司亭什么“什么時候”]
初澄稍作提醒。
[你剛才把我媽叫成“金教授”,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和你提過她的職業。]
喻司亭的回復延遲了幾分鐘才發過來。
[噢,很早就知道了,和你的課代表差不多。]
[怎么沒和我說起過]
[有必要嗎]
初澄正盯著他的回復沉思,又一條新消息跳了出來。
[喻司亭來給我做副班、幫我管理班級、處理日常、教導學生的都是初老師本人,又不是你的家庭背景。]
初澄的出身原本就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他閉口不提,只是因為不想初入職場就被人加了層濾鏡。喻老師的回答,已然是懂自己的全部心思,的確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初澄笑著點擊屏幕,重新打了幾個字。
[反正,謝謝大哥。]
[喻司亭打算怎么謝我]
是啊,怎么謝呢
請他吃頓飯、送個禮物、乃至再寫封匿名表揚信好像都沒什么實際意義。
初澄冥思片刻,終于想到一件非由自己親自完成不可的事情。
[期末考試,我盡量不讓7班的語文成績還排在年級第九。]
聊天頁面寂靜片刻,喻司亭發來了回復。
[恩,休息吧。]
休息吧
初澄反復看這三個字,卻揣摩不出其中隱藏的含義。
這是讓我洗洗睡的意思吧。
他是不信還是不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