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為啥要說到這個上韓秋生做不做官和你有啥關系
沒有利益好處,他能這么上心所以啊,注意到韓秋生,那自是有這些人自己謀劃的。就是老實如焦大也不例外。
“就如今這樣,只要家業再大些,族里中等人家的姑娘也是能求的,而有了這么一個關系,又有了打點的銀錢,若是再有賈家的名頭,去衙門混個差事也不是不能,便是少了科舉上的加等,弄個文書還能不成有了這樣的關系,咱們以后也算是在衙門有了自己人。”
嗯這事兒是不是越說越不對了一幫子奴才親衛罷了,還想在衙門安插自己人他們到底想干啥
不干啥,就是近來的事兒讓他們有了別樣的感悟罷了。
“哎,你這想頭確實可以,可這想要真安置的穩當,沒有年怕是不成的,而這年后是不是用的上也不一定,真要這么籌謀說真的,所說這趟開荒是麻煩了些,可到底也是辦下來了,左不過是銀錢多撒了些,彎子多繞了些,以后也不是不能繼續這么辦,你這考量的有點多啊。”
那人說話間頗有些嫌棄麻煩的意思,可焦大卻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是,雖然他們想開荒的時機不巧,正卡在賈家上繳兵權,著力低調的時候。這樣的微妙時刻,就是老爺們做點事兒都顧首顧尾,更不用說他們這樣的人了,所以辦事兒辦的麻煩了些,這并不附和常理,許是過一陣子就沒了這么多的麻煩。
可人得想的長遠啊,今兒能因為老爺在朝堂上的避忌,讓他們一點小事兒都需要兜兜轉轉,那以后呢誰能知道以后是不是還會遇上這樣的事兒不說朝堂這樣高大上的,他們觸摸不到的情況,只說賈家內里,若是當家的不是老國公爺了呢若是自家府里和隔壁一樣,有女主子排除異己,將他們這樣的老心腹給放莊子上去了呢那他們要辦事兒的時候還能用賈家的名頭怕是比現在都要難些。
“不過是抬抬手就能下的閑棋,既不費事兒,又能給以后多留條后路,你又何必嫌這一點子的麻煩和時間你只想,若是那韓小子真有本事,接著咱們得推力,在衙門混出個摸樣來。那將來你家小子,孫子若是也有機會褪去這一身奴才皮,是不是也有了去衙門混口飯吃的機會”
要是這么說,那可就夠讓人心動的了。那人緩緩地點了點頭,贊同到
“也是,這會兒不過是賣一點子方便罷了,就能讓子孫受益,是個不錯的買賣。不過那小子真的是個好的將來真能記著這份情”
“他到底品行如何,我是不好打包票的,畢竟誰也沒有前后眼不是可反過來說,你老小子隨手就能給的事兒,又能有多值錢你若是不放心,這樣的事兒多做幾回不就成了只要十處里有一處將來能用的上,那都是賺的。”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吧,這是焦大和人合伙兒,在尋合適的人選燒冷灶呢。這明顯不像是焦大他們這樣的人能想到的事兒。那這又是怎么發生的呢
一來是因為焦大想開荒,卻發現自己這些人在衙門口上竟然沒什么正經的門路,連探問個消息都要拐好幾個彎,實在是有些憋氣;二來也是讓賴大家的事兒給警醒了,在妒忌唾棄的同時,也明白了做人奴才生死不由己的悲哀,所以想多給自己留點后手;當然,三來也是韓秋生那些布料等物件的販賣,讓焦大他們看到了他在人脈關系經營上的本事。想通過投資這樣的人,為自己開辟出其他的門路來。
那么說了這么多,這個所謂的“那人”到底是誰能被賈代化安排去通州主持抄家,能和焦大這樣平等對話,還能一路走到主院,直接找賈代化匯報的那能是尋常人那也是親衛出身,是除了金大管家之外,執掌寧府外頭各處莊子田畝出息的外管家俞福壽,后來賈珍當家時的小管事,俞祿的老爹。
作為一個現年48歲,卻有一個8歲老來子的外管事,在留后手的事兒上,他比金大管家還要積極些。所以當焦大和他一說起抬舉幾個親戚道里的良戶,送去衙門當微末小官,為子嗣鋪一鋪未來的后路時,他頭一個就做出了響應,并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對韓秋生,這個焦大提出的人選做了一番掂量。
所以啊,這一路人俞福壽話多嗎其實并不多,除了那些注定會傳出去的八卦,細究起來其實什么都沒說。倒是人情順利的先賣出去了。可見人老奸馬老滑這樣的話放在他們這樣的人身上,那真不是一般的貼切。
“你說的也是,左不過是提早一二日告知一點子消息罷了,妨礙不到什么,成不成的,都得看天意。行了,你忙你的去,我還要給老爺回話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