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神拜佛這個事兒上,林韓氏的積極性很出韓秋生的預料,也就是韓秋生明確表示,賈府送布料的事兒是說好的,耽擱不得。不然林韓氏怕是立馬就要開始準備香燭,力求第一時間走一遭了。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很有行動力的將上香的事兒敲定在了第天,完全沒給韓秋生半點插嘴拖延的余地。
都這樣了韓秋生怎么辦罷了罷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早晚總要面對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最好是上頭柱香是吧等等,姑姑,你說要不我帶著杏春一起平日她也沒什么地方去,要是方便,也讓她松散松散。”
“杏春也行吧。嗨,你這孩子,去道觀罷了,怎么還成群結伙兒的”
“成群結伙兒那感情好,姑姑有功夫不也一起不行讓林之孝一起好了,他不是近來沒什么活兒嘛。”
好家伙,幾句話的功夫,這人越拉越多,再怎么讓他說下去,這都快搞成集體活動了。足可見韓秋生對去清虛觀是如何的心里犯怵。你說韓秋生為什么這么避之不及呵呵,穿越而來,猶如奪舍一般生活在這個世界的異世之魂,還是個能規律的穿梭在異時空的異類,對著本土官方勢力能沒不心虛
再犯怵該去還是要去呀,不然姑姑可不和他干休。一個大野豬可是把林韓氏那股子危機感給激發出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韓氏就提著個大籃子來了韓家的鞋鋪,然后稍稍收拾了一番之后領著韓秋生一路平躺的將布料送進了賈家兩府的庫房。然后拿著庫房的條子,又一路順拐著去了大賬房,準備領取布料銀子。
才進大庫房的門,不等人說什么,林韓氏就先將手里的大籃子放到了老賬房邊角的位置,并掀起了蓋著籃子的布巾子的一個角,露出里頭幾塊疊好的布料,和一雙膠底鞋來。
等著確認那老賬房和邊上另一個小子看清楚了那籃子里的東西,林韓氏揚起笑臉,揮著手里的條子說到
“又來給先生們添麻煩了,自打接了老爺每年每家送300大匹過來的吩咐,我家這孩子月月都要走這么一遭,不知道給大家伙兒添了多少的麻煩。只是先生也知道,他一個小掌柜的,本錢不高,人脈也不夠,和人搶這樣緊俏的布實在是沒本事一次就弄來就這螞蟻搬家的折騰都已經是盡了全力了。好在老爺們寬厚能容,這才讓他把差事做了下來,只是到底麻煩了先生們。”
嘴里句句都是道惱的話,對著籃子里的東西卻半口不提,卻將這送禮的事兒辦的又絲滑,又讓人暖心,這分寸韓秋生聽得心里是贊了又贊,隨后又有些不得勁起來。
明明自己該知道這事兒該怎么辦的,怎么這些日子就忘了這茬呢焦大柱不說,是他也沒經歷過,可他不是啊好歹也是做慣了生意的人。可見這些日子自己還是有些飄了,若不是今兒請了姑姑來走這一趟,這疏漏還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反應過來呢。
不過這會兒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該彌補的還是要趕緊補上才是,不然得罪了賬房,一時半會兒的許是還不妨事,畢竟賴家的事兒才出沒多久,賈家這些人的皮子還緊著,可時間長了,還不定鬧什么幺蛾子呢。
想到這里,韓秋生那歷練出來的嘴皮子就開始發揮作用了。沖著那老賬房微微一笑,拱著手說到
“前兒聽說,先生家二公子在饕鬄樓赴宴做了一首好詩,得了不小的彩頭,先生,您家這怕是要出才子了呀。那小子可得好好的和您親近親近,借機沾點斯文氣。”
你別說,這話還真就戳到了那賬房老先生的癢處,這賬房本就不是什么奴仆賤籍,是外聘的讀書人,只是為了多掙幾個銀子,才到了勛貴門中干這樣常年和奴才打交道的活兒。私下里對賈家這些不知道上進的下人自來都是看不上的,對家中孩子讀書的事兒也最是看重不過,如今聽著有人夸,自然心里歡喜。
而這心里一高興,想到韓秋生民戶的身份,想到林韓氏也不在賈家奴冊的事兒,原本習慣性帶著的生人勿進的表情自然而然的就舒緩下來,多了絲笑意不說,難得的還伸手點了點韓秋生,帶著幾分親近的沖著林韓氏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