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覺得這樣安排好,那張大膽自然也不好說反對意見了,雖然這會兒他對獨自一個人走出這酒肆依然有些犯怵,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該干的還是得干啊。
下的吃下眼前的東西,手往身上那么一抹,拿起邊上的大刀,就開始往外走,邊走邊招呼自己的小弟。
“來,幫著我卸車,我走了你們看著些車啊,里頭的東西不行也先卸下去,放到韓掌柜后頭的客房去。”
張大膽嘴里絮絮叨叨的囑咐著人,眼睛卻半點沒閑著,解下馬匹的一點子功夫,都沒忘了四下張望,見著真沒別的危險,這才翻身上馬,一溜煙的往縣城去了。
走了這么一個報信的,其他人心也跟著像是一并走了一般,坐在那里眼睛總不經意就往外掃,就是剛才還喊著流年不利,看著差點躺下的王掌柜這會兒也強撐起了精神,有話沒話的和韓秋生搭著話頭。
不用說,這些人這會兒是想等衙門來人呢,許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才算是徹底能感覺安全了吧。
面對這種不安全感,韓秋生也沒費事兒去勸他們什么,只是給了吳大夏一個眼色,讓他多看著些,自己就轉頭拿著繡花帕子去了小院正房。
屋子里,韓秋生小心的將帕子收到了一邊的匣子里,然后塞到書房的架子上,看著收好了,這才出門,準備重新回到了正堂。
這一進一出的功夫,韓秋生特意留心了一二,卻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對。或許那金九齡真的已經走遠了要是這么的,倒是也可能,畢竟他就是個小人物,若不是有陸小鳳的關系,人家那樣的身份,那樣的名聲,怎么都不可能知道他。
當然,也或許是他武功不夠高,感應不到,不過不管怎么說,他這一路做的事兒應該沒出什么岔子,即使真盯著,也不會知道他已經看透了他的身份。
從沒經過這種危險陣仗的韓秋生暗暗地給自己再加了一碗雞湯,然后微微揚起笑臉,走進了酒肆大堂。
張大膽的馬騎得很快,即使到了城門口也沒慢下多少,遠遠看到守門的兵丁準備攔截,他就開始大喊起來。
“快,快報衙門,官道東面7里多,有匪殺人,傷者越七八人,死者十余人。”
一聽是死了人的大事兒,門口的兵丁里立馬就跑出來一個,飛快的開始往城墻上跑。這個時候只要是又城門的,有守門兵丁的,那城門二樓上必定就有管事兒的小軍官在。
而遇上打殺的厲害的大事兒,衙門明顯不可能接得住的情況下,這守門的兵丁,也就是縣卒那是也要跟著出發去壓陣的。
而這次張大膽這個縣里熟人來報的事兒就明顯是這樣的大事兒。所以這兵丁第一時間先去找了自己的頭兒。而張大膽呢,也不管那人有沒有聽自己的,幫自己去報信,只顧著喊完了這一句,稍稍拉了拉韁繩,等著兵丁讓開,就又加速往城里疾馳而去。
照理來說,騎馬是不能在城里疾馳的,因為這容易傷到行人百姓,可這不是武俠世界嘛,這規矩自然就送了些,百姓們應對起來,也有經驗了些。聽著張大膽一路喊著進城,有機靈的早就往邊上讓了。
縣衙又是就在城中心大路上,所以張大膽十分順利的就沖到了衙門口,并在衙門捕頭急匆匆出來之后,也不管自己還在下馬,嘴上就趕緊的將事兒又說了一遍,并且還十分講義氣的將王掌柜說的,帶著大夫去的事兒也一并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