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已經后天4層的黑蜈蚣已經是妖獸,所以和其他異界的武功不一樣,已經開始張嘴有聲音可以發出了。這嘶嘶的聲響刺耳的很,韓秋生寒毛都有些起來了。不過這會兒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見著黑蜈蚣暫時別固定住了位置,作為同樣的后天4層,韓秋生自然也就不會再犯怵了。
從懷里拿出一直貼身藏著的短劍,右手拿捏穩當,然后從石山上一躍而下,飛速的朝著陷阱靠近,等著拉進了距離,他又一個轉身,繞行了半截,轉到黑蜈蚣的尾部,左手一揚,甩出了那白芒草制作的大網,并乘著大網籠罩住黑蜈蚣的頭部,將妖獸的注意力都引到如何掙扎脫身的時候,再次加速,竄到了黑蜈蚣的后腰位置,然后再不遲疑,一劍刺出,接連三次重擊,斬斷了黑蜈蚣沒有被大捕獸夾夾住的一邊后頭的三只蟲足。
誰都知道對于蜈蚣這樣的生物來說,毒腺和最前頭的一對大足是最具威脅的。可這并不代表其他的足就不重要了,若是其他的足都沒有了,光靠著前頭的大足,那黑蜈蚣怎么行走如飛
所以啊,韓秋生獵殺妖獸的思路雖然很另類,但真的挺有用,最起碼這會兒后頭半截身體就都成了拖地的累贅,想借著撐地的力氣,為它掙脫搖擺當個重心都不行,稍稍用力就流血不止。
若是黑蜈蚣能說話,這會兒怕是眼睛都能哭瞎,韓秋生祖宗十八代都能讓它罵出花來。
就沒見過這么下作的,你怎么就不真刀真槍的正面上呢來場決斗,哪怕死了,那好歹也算是轟轟烈烈了不是你這樣斬斷了它后頭的行動小馬達,是想讓它流血流死死的也太沒有價值了
當然,這只黑蜈蚣的憋屈是沒有人會在意的,在茍字為先的策略下,韓秋生從后往前每斬一只蜈蚣蟲足就放一次血,等著黑蜈蚣好容易用毒將白芒草的大網腐蝕出大窟窿,腦袋能露出來,身子能轉過來,想要找韓秋生拼命的時候,氣息已經跌落到了后天2層上下。
可即使這樣,黑蜈蚣也沒能在臨死前高光一把,戰出個樣子來,因為它這里一動,那邊一直警惕著的韓秋生就迅速的轉換了位置,并十分猥瑣的用短劍,將黑蜈蚣尾巴上的硬殼給掀開了一個大口子。
想要攻擊仇人卻轉錯了方向,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傷口進一步擴大,最后這黑蜈蚣都快瘋了,不顧后頭血嘩啦啦的流,一力往陷阱外爬,生生掙斷了被夾住的幾只蟲足,然后狂飆著往韓秋生的方向飛馳。
可都到了這份上了,韓秋生還能真的怕了你不等黑蜈蚣醞釀出最后一口毒液來,韓秋生就爬到了樹上,然后居高臨下的那么一跳,讓自己整個人都落到了黑蜈蚣的背上然后短劍舉起,以銳金刺的功法深深的扎進了黑蜈蚣背上兩塊硬殼之間銜接的軟肉里,并借著重力下落的勁,往邊上那么一切。
得,黑蜈蚣的前半身的一段,立馬就有三分之一被截斷了。至此黑蜈蚣已經基本沒有了反抗的余力,可到了這時候,韓秋生依然沒有選擇走到黑蜈蚣的正面去,而是等著人落地之后,將短劍抽出來,重新刺進黑蜈蚣大足和身體的銜接處,又廢了黑蜈蚣的一個大殺氣。隨即又運起輕功,在黑蜈蚣背上借力,躍到另一邊,用同樣的方式斷了另一只大足。
等著兩邊的大足都廢晚。黑蜈蚣其實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只是可能是以往各種詐死的小說看的太過的緣故,韓秋生這惜命的居然不是借著去處理黑蜈蚣的腦袋,而是重新回到了尾部,將那先頭揭開的硬殼處,繼續下刀子,給黑蜈蚣卸甲。生生磨到他短劍上去,黑蜈蚣的肉連著肌肉反應都沒了,這才終于開始靠近腦袋部分。
很明顯,黑蜈蚣已經徹底完蛋了,韓秋生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喜色,并樂滋滋的開始準備收割黑蜈蚣的毒腺。這黑蜈蚣渾身是寶啊,硬甲能賣給修行煉器的,肉能自己拿回去吃了練功,毒腺能賣給煉丹的,剩下的各種蟲足啊,觸須啊等等,焚燒干凈了,還能肥田。真真是半點都不會浪費。除了只有后天4層,等級低了些,價錢不會太高,其他的樣樣都讓人滿意。
韓秋生滿意的開始收拾現場,想盡早將這好貨帶回去。只是這里他剛動手沒多久,遠處一陣的火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著火了不對,是找到烈火熊了。壞了,這陷阱經過了黑蜈蚣,還能排得上用處”
想想先頭他對城衛們說的話,再看看現場因為黑蜈蚣奮力掙扎而亂成一團的陷阱,韓秋生這會兒哪里還顧得上黑蜈蚣啊,忙不迭的就收拾了起來。
將黑蜈蚣往山石的另一邊一拖,將各種摻雜了血跡的土石攏到一處往懸崖下一丟,再重新擺放陷阱,點燃祛味的藥草,給陷阱鋪上各種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