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老爺們的騷操作韓秋生不知道,不過這不妨礙他就此有了新的訂單。
“還要”
“對,越多越好。”
寧府的正堂,韓秋生被焦大領著來見了賈代化。按照慣例來說,像是韓秋生這樣的邊緣小人物,有什么好東西被老爺門看中了,想要進貨,能讓金管家這樣的大管家來說,已經是很給臉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嘛,世勛名門那講究的就是這么一個體面。
可這一次不一樣,終究是敬上了給了皇帝的東西,由不得賈代化不多上心幾分,所以難得給了個大體面,親自見了一回韓秋生。
這里頭有多少是想借著府里的眼睛,讓皇帝知道知道他們對皇帝身體有多關心,這說不好。但韓秋生在這事兒上絕對是能獲益的。
這一點看他被焦大領來之后,一路上賈家奴才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在這些人眼里,韓秋生那已經從一個邊緣人,徹底成了他們中的一員了,那妥妥是自己人。
而作為在榮寧街長大的韓秋生,對于這一天也心知肚明,更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所以當賈代化說起需要更多的藥的時候,他對于為什么明明藥夠用,賈家的老爺們這會兒卻突然又要多買的事兒半點都沒有詢問的意思,只皺著眉頭為難的回道
“這藥可不怎么好得,上回能有,那是小的從朋友那邊靠著臉面硬買來的,還是他自用的那份,再要有小的只能說問問看,是不是能成,可真是保不準。”
對于難弄這一點,賈代化倒是理解,畢竟就韓秋生所說,那可是從西南那種山民蠻族林立,朝廷威懾力不夠的地方出產的東西。
那地方是個什么情況就賈代化所知,如今雖說也算是在朝廷版圖之內,可那地方民族繁多,環境惡劣,多的是不服王化的人,年的就會出現一些小叛亂,偶爾還會鬧出些殺官的事兒來。以至于到了如今天下承平都近百年,那里還得駐扎一支大軍,以防萬一。
喏,南安王之所以一直被朝廷器重,沒有收攏兵權,就有這方面的緣故。得靠著南安王幾輩的兇名鎮著那邊的土蠻呀。
這樣的地方太亂太雜了,尋常人怕是想問個路都有可能被宰,想從那邊弄出些蠻族秘藥哪怕他是國公呢,也不能說就能成。甚至有可能反而會引發些不必要的沖突,畢竟下頭的人辦事兒有時候那手段真不怎么好說。
而就這幾日太醫院半點沒出手的動靜來看,怕是皇帝這會兒多半也和他是差不離的想法,沒把握能借著官府的力量,將東西弄來。
這么一來,那韓秋生這一條路子就很可貴了。說一句不好聽的,若非皇帝還知道矜持,那藥呢,也就是對寒癥特別有效,怕是連著讓他當個中間人的機會都不會有,皇帝自己就該出手,給韓秋生弄個官什么的,換韓家小子給皇帝老爺拼命倒騰藥去了。
不過既然有了第一回,賈代化覺得,那這事兒就是已經撕開了一個口子,想要再弄,怎么也比沒路子強,最多咱們多給錢不就行了當然了,好歹也是國公府邸,有些事,有些話不好說的那么,啊,太紅果果是吧。
“從西南到京城,千里迢迢的,確實難了些。不過也正是因為路遠,哪怕是為了以防萬一呢,這樣的好藥,能不多帶幾瓶藥瓶子才多大,懷里揣上四五瓶也就是個順手的事兒。再一個,從西南到京城,那么遠的路,他能一個人出行敢一個人出行光是這一路的水匪路霸怕是就能將人嚇回去,所以老爺我琢磨著,他這過來必定是和同鄉結了伙兒的。如此,他這里即使用沒了,那他同鄉那邊呢是不是有的剩韓小子,這個你都可以去問問嘛,許是只要開個口,就能有驚喜呢”
唉呀媽呀,這老賈家的爺們真是入錯行了呀,就這分析能力,就這邏輯思維,干什么將軍呀去刑部,保管你和包黑子肩并肩
在這樣的賈代化面前,本就只想拿捏一下,體現一下難度的韓秋生還能說什么
除了點頭還是點頭,并用一種恍然大悟,敬服萬分的口氣應承道
“果然國公爺就是國公爺,您這一說,小的腦子都清醒了,果然那小子說什么沒了,都是糊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