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手里的筆,鄒風“在哪邊”
夏思樹“就你那樓下。”
說完,她頓了秒又補充“老大廈,三樓。”
仿佛就是隨便一問般,鄒風點了頭“那片治安一般,以后記得讓張叔去接。”
夏思樹“知道了。”
寫下最后一題答案,夏思樹剛收起筆,面前的試卷忽地被身邊人順著桌面劃過去,劃到他自己面前,敞著腿,身體比剛才稍微坐正了,從一旁拿起一支紅色簽字筆,從第一題開始看。
要不是這些是課后作業,她基本也是隨堂寫完隨堂復盤,鄒風愿意幫她她求之不得。
夏思樹安靜坐在一旁,看著第一道大題的好幾個填空,都被打上了叉。
到了第二大題,也是如此。
錯誤率有百分之五十。
改完試卷的第一面,鄒風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對上他的目光,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冷嘲熱諷,夏思樹睫毛動了動,先開口“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認真做了,只是這次的試卷對我來說有點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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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樹延提醒您夏風長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話說得有些滿,剛頭腦一熱說出口的那一秒,她就后悔了,但又不想收回。
可能是這段時間太累了,連在西港沒事的時候,耳機里聽的也是古文釋義,然后默背下來。聯合國發言人她也不是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對她現在的情況來說,用準備的時間,背兩首古詩更現實一些。
就這樣認真了,還是落下一大截。
這句話她不僅不想收回,甚至喉嚨有些澀意。
于是垂著眼低頭坐在那,面無表情地看著桌面的那張錯了一半的試卷。
她以為鄒風又得開始冷嘲熱諷了。
但他還是剛才的那個姿勢,撐著腦袋,垂眼睨她,“嗯”了聲,笑下“我信。”
夏思樹抬起眼看他,仿佛驗證自己的話一樣,那晚最后鄒風抬了下下巴,朝最后一道題示意。
說他也教過周逾這道,她學得比周逾快。
“”看出他這是良心受譴又反過來安慰自己,夏思樹虛情假意地扯了下唇,隨后拿了試卷回自己房間,洗完澡休息。
一夜過去,清早的時候起了霧。
昨晚睡得有些晚,今早起得也遲,夏思樹還是坐張叔的車去的,鄒風已經提前走了。
前幾天都是晴天,今天霧天的原因,車比平時開得慢,幾乎是踩著點到。
喬聽頌還站在昨晚值班的地方,這個點人少,見著夏思樹過來,又挑了下眉,用昨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夏思樹干脆當他不存在,只下意識地摸了摸領口的領結,確保自己不會被攔下來。
拎著山藥糕跨進教室的門,還沒說話,夏思樹就明顯覺得一股低氣壓籠罩盤旋在教室上方。
“怎么了”她邊撂下包邊轉過頭看江詩。
兩人位置離空調口近,江詩在襯衫外頭套了件水藍色的薄毛呢外套,趴在桌面,臉頰枕著自己的一側胳膊,悶著聲說“明天要出期末成績,已經匯總分班好了,就等著宣判了。”
照聯高以前的安排,不出意外的話。
周五出成績,周一前就要正式搬東西分班。
夏思樹“噢”了聲,隨后掏出包里的課本,做課前準備。
江詩眨了下眼,看她行云流水的動作,撂了包,掏出語文課本,隨后就是面巾紙,水杯,一樣樣地在桌位里放好“你不緊張”
夏思樹看她“有點,但緊張沒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