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個字,不輕不重地敲在心頭。
沒再說什么,夏思樹拿上卡,轉身離開。
挑開簾子,出男更衣室門的時候,迎面遇上三個拿著包汗淋漓的男生,夏思樹跟他們對視了一眼,想起他們是剛才在體育館角落做平板支撐點的幾個男生。
腳步聲頓挫,天窗照進來的光在腳底投成一個平行四邊形,三人看了她一眼,走過光影區,直到擦肩過去,視線還依舊鎖在她身上。
邊往前走,邊扭過頭看著她,最后不明所以地往更衣室內的人影望過去。
重新回到體育館,江詩已經在那等著她了“拿到了”
夏思樹點頭。
邱渡生日,最后幾人決定在卡樂門訂一間房吃飯。
放學后夏思樹和江詩一道打車過去,卡樂門靠風景區那邊,距離頤和公館有些遠,兩人一直待到九點過后,才陸陸續續地過來其他人。
夏思樹坐在江詩旁邊,看了眼時間,預估了個大概散場時間點,拿出手機聯系張叔到時過來接她。
這頓飯結束后,邱渡還約了其他地方,夏思樹不打算跟著過去。
“你過會就走了”江詩轉過臉,手里拿著一個密迷你游戲機。
“嗯。”夏思樹從屏幕上抬起眼。
“噢,我也走。”江詩點頭,懶懶地往后倚“外國語放假了,但我們明早還有課啊,誰沒事跟過去熬通宵,鄒風都不去,也就周逾,估計明早他得扯個理由請假。”
“是嗎”夏思樹朝前面的窗戶邊的幾個人影看了眼。
男生們開了窗戶,湊在那一塊抽煙,鄒風倚在那,他個子高,歪歪斜斜地倚著也比旁邊人高出兩公分,站在幾人位置的中間。
也是站位的原因,右肩膀被旁邊人的煙霧熏得模糊,邊聽著旁邊的人說話,邊玩著手中那個塑料打火機。
夏思樹折了折面前的餐巾,收回視線“鄒風不去”
江詩點頭“嗯。”
“哦。”夏思樹睫毛動了下,根根分明地上翹,笑了笑“以為他們生日聚會都是要玩到通宵。”
“有的是。”江詩說著,看著幾個男生的方向“但他們情分不到這種程度吧。”
江詩朝前指了指“其實邱渡和周逾他們關系更好些,以前我們仨是一個初中的,也是周逾,邱渡才和鄒風又認識了,而且出了南港聯高,鄒風還有其他朋友。朋友,普通朋友,好朋友,鐵哥們,處起來也都差著遠著呢。”
聽完,夏思樹自己又默默順了一遍,大概聽懂了,于是點了下頭。
鄒風外套和訓練包都搭在她隔壁座椅上,夏思樹看了眼手里的已經折成小鳥樣式的餐巾,想了會兒,無聊地又把隔壁鄒風的拿過來折。
于是鄒風回來的時候,就見著了餐盤上的餐巾成了一只簡易形狀的鳥。
其他人面前的都是尖角折疊法,所以他和她面前的特別明顯。
“你折的
”環境吵鬧,鄒風嗓音低,身上沾了點煙草味,邊抽出她身旁座椅,邊偏著頭睨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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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學的”他隨口問。
夏思樹如常回“以前在餐館打過工,學的。”
“嗯。”鄒風點了下頭,沒再問什么,沒事干的把她折的小鳥又拆開,自己照著折痕又來了遍。
通常情況下,這種男生比例多的聚會,煙酒都少不了,更何況就照江詩說的,這些人習性就沒個好的。
但只要在室內或者女生旁邊,夏思樹幾乎沒見過鄒風點過煙,要么玩那個打火機,要么無聊地嚼薄荷糖,要么就是一臉好養活樣的吃東西。
想起江詩剛才跟她說的,夏思樹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我讓張叔來接我了,待會一起回嗎
她是習慣性地右手拿著手機,剛按下發送鍵,消息發出去一秒,撂在她左手旁的手機就震了一聲,是鄒風的。
聽見震動聲,鄒風慢半拍地撂下筷子,偏過頭看了眼,兩秒的工夫,隨后夏思樹就聽見身旁人“嗯”了聲。
“一起啊。”他這么回。
邱渡恰好坐在他旁邊,剛才在討論去年生日的事,聽見鄒風聲音,他回過頭看他一眼“一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