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么事”江詩蹙眉抬眼看她“吃不到葡萄酸的”
“又關你什么事”佟茜朗回嗆。
聞言江詩站了起來,臉色不愉,冷笑“那來啊,算一算關我的事。”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間,教室的后門又被“嘩啦”一聲拉開,班內的人回過頭望。
是陳景,他跟著夏思樹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下的比在教室內看見的還要大,片片落在聯高深色的制服外套上,而后留下不明顯的細小濕漬,又被體溫蒸發。
夏思樹輕微呼出一口氣,在零下的空氣中結成一團飄散的白霧,她抬眼望著天邊的方向看了看,踩著濕漉漉的地面往前走。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夏思樹停住腳,保持著手插著兜的姿勢,回頭看過去。
是陳景。
他出來得匆忙,外套也只是那件聯高制服,停在那,隔著幾米的距離和飛揚著的雪,看著夏思樹,像是想說什么又忍住了,只輕聲提醒“待會還有班會要開。”
“嗯。”夏思樹點了頭,朝他笑笑“那幫我請個假吧,謝謝課代表。”
說完,她轉過身,正要繼續走時,陳景又一次喊住了她。
但不等他開口。
“我跟他的確是繼兄妹。”夏思樹轉過身,在皚皚大雪里站著,蕩漾的發絲和雪飄在一起,認真地看著他,聲音平淡“但也接過吻。”
她話說得那么清楚,再蠢的人都能明白。
于是陳景沒再跟著,只目光看著她的背影,喉結微澀地滾動了下,停在原地。
那段在考場走廊對峙的視頻傳播得很快,就在自習課,大家伙聚集在一起,卻沒事干的那段
時間,
已經成了幾乎全聯高都知道的一個秘密。
而鄒風是在半個小時后找到她的。
去了趟七班,
到體育館,再到行政樓的天臺頂。
當時雪已經下了好一會,夏思樹手插著兜,衣衫單薄地一個人站在圍墻那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在尋求片刻的喘息,沒聽歌,也沒干什么,只靜靜看著這場大雪,肩頭潮濕了大片。
她回過頭,看見他的第一眼,肩上便被覆上了他的外套。
“鄒風。”夏思樹喊了他一聲,身上冷得沒有知覺,但不在乎,只額頭抵著他的肩膀,目光掃過他因外套脫下而露出的那塊檀木牌,睫毛垂著顫了下,輕聲說著“我好累啊。”
為什么這么累呢。
鄒風感受著她身上的冰涼,摟著她,拂掉她身上的落雪,輕聲道“那我們回去。”
不知道雪要下多久,也許是兩個小時,也許是幾天。
身上的外套已經濕了,要換,鄒風打了輛車,夏思樹被帶回頤和公館。
那棟洋樓因為沒其余人在而回蕩著寒意,她身上依舊是冷,雙腳沒有知覺,那個勁松懈下來后,牙齒不自覺地因為寒冷而咬著,直到被帶著進入臥室。
鄒風將她房間的暖氣和壁爐打開,給她倒了杯熱水,身上潮濕的制服外套和羊毛衫被他脫下落在腳底,轉而身上換了條柔軟的毛毯。
室內溫暖,夏思樹蜷縮在沙發旁的地毯上,靠近壁爐,吹了太久的寒風,鼻尖和眼圈都有些泛紅。
她意識游離地看著鄒風身上穿著件衛衣,在她的房間繞了半圈,最后在一張舊箱子里翻出一個舊熱水袋,替她灌上熱水,塞進她的毛毯中。
窗外大地銀裝素裹,室內因著壁爐的火焰而披著一層薄薄的溫暖紅光。
鄒風什么也沒說,等她暖過來,熱水袋的溫度終于讓她逐漸回神,她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鄒風,冰涼的手也被他拽過去用手輕搓,試著焐熱它。這一瞬間夏思樹忽地有些淚目。
她看著鄒風脖頸上間被黑色繩子懸掛的木牌,睫毛動了下,喉嚨有些微的哽咽,忽地出現了那么一個不切實際,卻又說得通的念頭“鄒風。”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因為這個念頭而呼吸起伏“你以前,有沒有去過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