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孩興奮地跑開,邊跑邊興奮又期待地朝鄒風看了眼。
想讓他也跟著出去追他們,打雪仗。
如他們的愿,鄒風像是不怕冷似的,穿著薄衛衣就出去了,站在臺階上沒下去,呼吸在空氣中結成陣陣白霧,在門口假山石景上攏了點雪,邊攏邊帶著點玩意地說了句“打弟弟要趁早啊。”
那會夏思樹剛穿著大衣從屋內出來,就見鄒風勾著唇,直接把雪球當著棒球“咻”地砸出去
“砰”一聲,正中紅心。打在站位稍靠前,弟弟的后背上。
速戰速決似的,鄒風攏了幾個球扔出去,邊打邊不忘笑著“喲喲喲”地刺激一下倆孩子,短發被風吹得微亂,露出額頭,活脫脫的一個少年樣。
幾分鐘后,兩個小孩終于一塊哭著喊“o哥哥又打我”
滿意了似的,鄒風停了手里動作,站在那,挑著眉看兩個小孩邊往前廳走,邊哭胡亂撣著身上的雪。
夏思樹這會終于體會到秦之桂說的,要是這兩個孩子跟鄒風是同齡,得天天哭著要回京北。
“玩不玩”一點都沒消停,鄒風手里還掂著一個雪球,偏過頭,朝一旁的夏思樹看。
夏思樹就站在距離他三米遠的位置上,一言不發地蹲下來,從地上揉了一塊直接朝鄒風砸了過去。
好歹是聯高王牌,連著打出全壘打的棒球隊隊長,夏思樹在第一個球扔出去之前,就已經做好自己被碾壓得死死的準備了。
準頭沒他好,也沒他個子那么高,穿著鞋差不多一八八,一八九的身高,沒跑幾步就能被追上。
但鄒風像是怕打擊她似的,扔到她兩回,就給她放一回水,也讓她扔到一回。
“加油啊,妹妹。”鄒風又正又欠地站在那兒。
而這場雪仗最后是那條杜賓結束的。
夏思樹團了個三四倍的雪球,但扔出去沒扔準,只蹭過了鄒風的褲腿邊緣。
或許是雪球太大,看著有危險性,niki直接從旁邊沖了過來,護主,兇神惡煞地跟在她身后低吠。
還沒等夏思樹反應過來,狗又被鄒風一下子提溜過去,難得地把它拴在了一旁。
夏思樹看了眼這對一人一狗,撫了下微出汗的額頭,悻悻然進了屋。
鄒風就站在那兒,抱著臂,跟著狗說話“以后這棟樓里,她是老大,你是老二,我是老三。”
狗瞪著眼,還在叫“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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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延提醒您夏風長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狗“”
元旦這天,前廳的熱鬧一直到傍晚才消停下來。
也許是淋的那場雪或是玩打雪仗出了汗,夏思樹元旦的這天下午還打起精神跟著鄒鳶幾個長輩出了趟門,等到回來的晚上,睡下后就開始頭疼。
她沒管,裹著枕被夜里醒了幾次,一直斷斷續續地堅持睡到了第二天。
起床后,夏思樹自己拉開床頭的抽屜,找出上次的體溫表,量了下,接近三十九度。
最近的氣溫都低于零下,直到午后才能突破到三四度左右。
她這天幾乎躺了一天,來的還是上次的家庭醫生,直到第二天假期結束,聯高復課,夏思樹的體溫還沒降下來,頭疼著,上午還需要輸液。
起床后,夏思樹洗漱完,簡單地抓了個馬尾,穿著身白色薄絨家居服,看上去乖巧溫順。
坐在樓下吃早飯的時候,她給江詩發了消息,讓她幫她請個假,下午才能過去。
一頓早飯,直到她快要吃完,鄒風才拎著包下來,穿著聯高制服,外面套了件寬松的羽絨服,路過餐桌的時候腳步沒停,只放慢了兩步,偏著頭,跟夏思樹對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