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軼“嗯”了聲,彎下唇,沒什么意見“剛好有些餓。”
夏思樹已經不在這了,尤里娜肯定是跟著江詩一起,于是夜宵最終成了五個人一起。
幾人跟余下的兩個朋友打了聲招呼,隨后便一道往旁邊的道路邊走,打算攔下兩輛計程車。
風從一旁的路口吹著,江詩意興闌珊地垂著頭,單手撫臂地朝著一旁的道路走,看了眼和夏思樹的聊天界面,見對面還未回復,于是切出去。
尤里娜將夏思樹的那件潮濕的t恤帶上了,跟邱渡聊她住的那邊附近有家大排檔還不錯,生意火爆,避風塘炒蟹味道一絕。
“行,待會過去試試。”邱渡挺給面子地回。
西港經濟繁華,即便是凌晨時分也有夜宵鬧市。
順著那條斜道走下來,邱渡和尤里娜試著朝正往下開的那輛計程車招了下手。
路邊過去三三兩兩的行人,江詩低眼看著手機站在路邊,跟周逾和辛軼差不多并排站在一起。
因為后面就是夜店所在的那條商業街,做生意物品消耗,旁邊正過去一個推著貨品推拉車的運裝工人,那種原始的純靠的人力的推車,上面摞著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
斜坡的原因,那名運轉工人低著頭往前推,但推車的方向不穩,尤里娜看著這輛推車緩慢地從兩人身旁過去,而后在經過江詩那塊時,因為車前輪磕到一塊坑洼的碎石,恰好處于平坡往上的位置,推車“嘩”地一聲,箱子傾斜,開始不受控制地呈現出側翻的趨勢
“靠,有車”尤里娜見勢不妙地喊了一聲,提醒。
道路車輛往來,“滴滴”的車笛聲連續,光影交錯,邱渡回過頭,運轉工人也出著聲喊,在這一瞬間連忙把著推車的頭想穩住,但推車已經翻過了那個好控制的角度。
江詩三人的位置剛好在車翻著撞過來的位置,她抬起眼,皺了下眉,那一瞬間還未對現在的情況弄明白,便直接被趕了幾步過來的邱渡,攥住手臂往里側用勁拉了一把“小心。”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周逾比她提前了一刻察覺到了危險情況,邊往后避開邊下意識地伸手,“啪”地握住江詩另一手的手腕。
推車不受控制地朝幾人的方向撞了過去,“哐”地一聲越過那塊坑洼。
江詩因為被拽的那股力倒在邱渡身上,手中的手機“啪”地摔裂在地。
場景似乎定格在了這發生意外的一秒。
辛軼雖然和江詩站在一起,但沒低頭看著手機,察覺到的比她早,避得也快,但速度比不過車翻撞過來的速度。
她匆忙往后退的那一下被步子絆了下,因為這一瞬間的無人幫助而險些摔倒,手里的那袋冰啤酒砸在裙擺上,冰涼的酒液順著小腿淌在編織涼鞋和地面。
“碰到了沒”邱渡低聲問。
路邊的風和嘈雜聲匯集在這處,江詩意識到了這場危險,后背一層冷汗,靠在邱渡身上喘著氣,手臂被他攥著
,而握著她另一手腕的周逾也還沒松。
辛軼在一旁看著他們。
同一時刻。
夏思樹撂在基地房屋的手機震了兩聲,收著江詩那邊新發進來的消息。
在之前澳洲的家庭里,因為那位二哥,他曾對她的想法,在她世界觀還未形成的時候就嘗試著把她引到這條路上,導致她在很長時間內都對“繼兄妹”這樣的關系感到厭惡,惡心。
但鄒風就像是一場意外。
她還是走到了這條路上,一場開弓就沒有回頭箭的關系。
這夜過后,她沒法再把他當成是哥哥,也做不到未來他身邊有其他人的時候去稱呼他們,斷絕了一切的后路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