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看到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
“這什么”
“之前答應了要幫人處理的數據。”程清焰,“比較急。”
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著,很流暢,頭都沒低一下,左手手背上還貼著輸液貼,非常的身殘志堅。
夏莓還是頭一回見有人來網吧是來處理數據的。
“你弄這個有錢拿嗎”夏莓問。
“算是有吧。”
“多少”
程清焰看她一眼,摸出煙盒,里面已經空了,他就丟在一旁“2160塊錢。”
“那還挺多的,要弄多久”
“熬夜做的話,半個月吧。”
“這么久。”夏莓皺了下眉,看著他因為過于專注看著屏幕而泛紅的眼尾,“不是說這些是朝陽產業,特別賺錢的嗎”
“做其他的多,這個不一樣,這是我欠別人的人情。”
夏莓“小姑娘的人情”
程清焰沒說話。
“哥哥你這桃花債還真是多啊。”夏莓諷刺他
。
程清焰忽然笑了聲,
眼睛沒離開屏幕“這不是為了讓妹妹能看到演唱會。”
夏莓一愣。
演唱會
那兩張10月4號的演唱會是內場的,
票價1080塊錢,兩張就是2160塊錢。
她安靜片刻,輕聲問“你不是說門票是別人去不了給你的嘛。”
“嗯,作為交換,我幫忙處理這些數據。”
夏莓想起那天晚上程清焰房間里一直亮著的燈,以及第二天帶著血絲泛紅的眼睛,安靜下來。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對她好。
雖然在家庭上沒感受到過什么溫暖,但她人緣一直不錯,朋友們也很講義氣,對她很好,就像陳以年、黎枝語他們。
但他們對她的好是擺在明面上的,甚至還夸張賣弄,接受起來沒什么負擔。
不會像程清焰,默默無聲,如果她沒有追問下去,他就不會主動告訴她。
這種無聲的“好”根本不在乎她是否知曉,也不求任何回報,會讓她覺得,自己是被無條件對待的,很珍貴,也會覺得,有點負擔。
“我把票錢給你吧。”夏莓說。
程清焰側眸看她,然后從兜里摸出皮夾,丟在她桌前“用不著,給你哥去買包煙。”
他使喚得很是自然。
夏莓忍不住道“不要臉,誰說你是我哥。”
“一分鐘前誰喊得我哥哥”
“我那是諷刺你”
他笑笑,人懶散地靠在椅背,飛快敲著鍵盤。
夏莓看著他手背上的輸液貼,最后還是到服務臺前給他買了包煙他平常在抽的黑利群,45塊錢一包。
她把煙丟到程清焰懷里。
他抽出一支咬進嘴里,點燃,打火機隨意扔在桌上,人慵懶散漫,手腕垂著夾著煙,漆黑的碎發也垂著。
抽了兩口,他側過頭,問夏莓“不回學校了”
她搖頭。
“要給你開機嗎”
“行。”
程清焰從兜里摸出一張卡,在機子上刷了下,彎腰按下她那臺電腦的主機鍵,開了機。
夏莓不太喜歡玩游戲。
陳以年他們喜歡,她從前也玩過幾把,但實在沒打游戲的天賦,也找不到其中樂趣所在,后來就索性不再參與他們這些活動了。
但程清焰看上去很忙,她也不想打擾。
夏莓便上網隨便找了點搞笑視頻看,沒一會兒就窩在椅子里咯咯直笑。
看視頻總得配點吃的,夏莓剛準備去買點,程清焰就拎著一袋吃的回來,夏莓都沒注意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