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以年呢”
“他見色忘友,送姑娘回家去了。”
夏莓一愣“唐青云”
“不然呢,陳哥最近簡直跟中邪似的。”
夏莓皺了下眉。
一群人也不敢瞎問,畢竟陳以年和唐青云都有可能,現在只覺得世間無奇不有,默默在夏莓旁邊一排坐開。
新賽季開了五人團隊組戰,但才來了四個人,另一個左等右等也不見,好不容易打通電話,竟然是被老師留堂了,過不來,氣得張翔罵罵咧咧五分鐘。
眼看著比賽就要到約定時間,只能找人臨時加入。
張翔本來想叫夏莓充個人頭,剛要張口就看到她屏幕上的黃金礦工,默然了。
然后
“那個,兄弟”他尷尬地咳嗽一聲,“程清焰”
程清焰剛剛處理完一組數據保存,偏頭看去,揚眉遞去一個疑問的意思。
張翔“打游戲嗎”
其實張翔對程清焰這人感覺挺好的,之前聽說這人還在龐屏面前替夏莓解過圍,自然不是敵對陣營的,而且這人雖然成績牛逼得不像個凡人,但不是眼高于頂的那種學霸,單論氣場,跟他們這些人都挺合的。
就是冷漠,也不是內向的性格,但就是沒見他和誰關系不錯,獨來獨往。
程清焰看了眼他的電腦屏幕,已經打開到進入游戲的頁面。
夏莓也扭頭看著他。
“行。”程清焰說。
正好夏莓黃金礦工第12關怎么都過不了,關了游戲看他們打。
她這才發現,程清焰打游戲也很厲害。
帶著黑色耳機,他手指靈活,神色平靜地看著游戲,全程都很平靜,不會因為其他人的騷操作爆粗口,只偶爾低聲說個方位,提醒句“小心”,一邊這頭動作不停,砰砰砰一槍一個準,還有空彈個煙灰。
一局結束,張翔就發現他實力了。
男生嘛,能一塊兒打游戲的就是好兄弟,打游戲能抱大腿的叫聲爸爸都是可以的。
“程哥。”張翔立馬改了口,“以后一塊兒玩游戲啊。”
他隨口應了。
程清焰陪他們打了兩局,等那個男生趕來就退出游戲。
夏莓跟程清焰對視了一眼,看到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又忍住了,拿起手機。
沒一會兒,夏莓手機一亮,收到一條信息。
程清焰回家了嗎
已經六點多了。
夏莓回了。
程清焰你先出去
“”
夏莓收起手機,跟張翔他們說“我先走了。”
“這么早”張翔盯著屏幕,頭也不回說,“路上小心啊,到家群里吱一聲。”
夏莓走出網吧。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雨,蒙蒙小雨,書包壓根沒帶回來,自然也沒有傘。
夏莓折回服務臺買了把傘,撐傘站在門口。
雨從檐下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濺起一個個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水汪。
香樟樹的樹葉落了一地,被風卷起又落下,翻過她鞋子這一座“山嶺”,又朝著更遠處磕磕碰碰地跌過去。
夏莓視線跟著飄遠,自嘲還挺有詩意。
就是有點冷。
與此同時,后背擁入一個溫度。
程清焰自然地從她手中拿過傘柄。
“走吧,回家。”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