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程清焰很早就醒了,洗漱完后又回到夏莓房間。
她還睡著,臉上不再那么紅了,程清焰在她額頭上摸了下,燒已經退了。
程清焰沒有吵她睡覺,坐在另一張床上看手機。
直到
“啊”夏莓突然從床上彈起來。
程清焰問“怎么了”
“這在哪兒啊”
“酒店,我昨晚睡隔壁,你發燒了,進來還沒挨上枕頭就睡著了。”程清焰說。
夏莓兩手捧住臉,睜大眼“那我還沒卸妝”
“”
昨天病怏怏的小姑娘一醒來就生龍活虎,語出驚人。
她昨天難得畫了個全妝,夏莓看過很多相關的文章,都把睡覺不卸妝說得格外嚇人,好像一晚上不卸妝就會徹底毀容。
她連忙跑進廁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長長地松了口氣。
沒毀容。
不過不僅沒卸妝,衣服也沒換,雖說程清焰也不可能給她換衣服,但外套總可以脫的吧害她穿著外套睡了一晚上
夏莓聞了聞,皺起眉。
又出汗又淋雨,還在被子里捂了一晚上,夏莓覺得自己現在走出去就是個移動生化武器。
她自如地走出去從柜子里翻出浴袍,又走進淋浴室。
沒一會兒,程清焰就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水聲。
程清焰“”
還真是不把他當男的。
他撈起丟在電視機柜上的煙盒,推開門出去了。
夏莓洗了澡洗了頭,總算是舒服了,她又摸了摸額頭,估計已經沒發燒了。
推門出去,程清焰不在。
夏莓直接打了電話過去“你在哪兒呢”
“洗完了”
“嗯。”
“回來了。”他說。
很快,門鈴摁響,程清焰回來了,夏莓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嘟囔“怎么又去抽煙了。”
機票被改簽到下午,兩人在酒店二樓的餐廳吃過中飯就出發去機場,在晚飯時間重新回到了柯北的家。
兩人一起到家,正好盧蓉在樓下看電視,說“這么巧,你倆又一起回來啊。”
這個“又”字讓夏莓有點心虛。
盧蓉也發覺這兩孩子相處得不錯,雖然平時也沒怎么見到他們聊天,但就是能感覺到關系挺融洽的。
起初她還擔心兩人會矛盾,但看眼下的結果比她原本預期的已經好太多了。
夏莓“嗯”了聲,上樓回房。
昨天的一切都像是瀕臨夏末時的一場夢。
去看演唱會之前她還想著要拍好多好多阿信的照片,還要全程錄像,結果到了那兒就忘得一干二凈,只知道跟著音樂瞎蹦了。
相冊里關于演唱會的照片沒幾張,夏莓坐在床尾,一張張往下翻,而后指尖一頓。
看到了那張她和程清焰的合照。
兩人都戴著藍色貓耳發箍,她倒是笑得很自然,就是程清焰顯然是很抗拒這種偏女性向的可愛玩意兒,板著一張臉看著鏡頭,滿臉都寫著我是一個酷an。
酷an。
an。
an
英文字母。
“”
夏莓想起來了,國慶結束返校就要月考了。
這回英語考試要是考不到年段第二,就要家訪了
偏偏夏振寧最近還破天荒地閑在家,家訪恐怕還真能碰上。
“操。”
夏莓在床上撲騰幾下表示抗議,但又實在是個拖延癥晚期,一到床上就怎么也爬不起來了,更別說爬起來是為了學習。
最后夏莓決定,明天再學習。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繼續玩手機,還順便把那張照片發給了程清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