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屏本來沒看到他們,腳勾開椅子坐下,一抬頭才看到旁邊的他們,咬著煙渾笑了聲“喲,這么巧。”
陳以年往后靠在椅背上,仰著下巴看過去,沒說話。
關于溫媛媛是龐屏妹妹的事他們都已經聽夏莓提過。
其實不是什么真的妹妹,無非是有回出去玩時碰到過,當時溫媛媛遇到點麻煩,龐屏隨手替她解了圍,溫媛媛又是個玩得開的,所以才認了個什么哥哥,算是被龐屏罩著的。
一開始知道溫媛媛進醫院的事時,龐屏也懶得管,接著又聽到她說是夏莓推的。
對夏莓這個人,龐屏只見過一面,但印象深刻,的確是漂亮,難過會被程清焰那種不要命的亡命徒護著。
但是因為木子豪喜歡夏莓,龐屏也不好真對她怎樣。
但緊接著又從溫媛媛口中聽到了程清焰和陳以年的名字,當時龐屏一頓,準備彈煙灰的手都停了,笑了聲“什么”
如果是這樣,這事情就變得有趣了。
龐屏拖著椅子挪到他們桌邊,剛要坐下,陳以年突然抬腳,攔住他去路。
陳以年側了下頭“做什么”
“一塊兒唄。”龐屏笑著,笑里都是陰
測測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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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了下眉。
程清焰也沒說話,跟他對視一眼,而后陳以年扯了下嘴角,別開了腳,讓龐屏坐過來。
木子豪知道他們的恩怨,但因為夏莓夾在二者之間,實在是難受,只好腆著臉也坐過去,客套道“你們這頓都算我的,隨便點隨便點。”
陳以年嗤聲“老子用得著你請”
木子豪換了個話題“莓莓呢,她今天沒跟你們在一塊兒啊”
程清焰手里捏著鐵簽,手腕垂著,聞言抬眼朝木子豪看去。
龐屏將一切盡收眼底。
沒等程清焰說話,陳以年就回“別瞎喊,莓莓這名字是你能喊的”
龐屏一直沒說話,坐在一旁,黑沉沉的目光落在中間一點,程清焰也沒說話。
燒烤店服務生把龐屏他們點的串兒也烤好拿過來,看到他們坐在一塊,沒察覺緊張的氛圍,笑說“那兒有大桌呢,這么多人擠一塊兒不熱么。”
龐屏擼了口串兒,說“這不是擠一塊兒熱鬧么。”
他又叫了打啤酒,拎著酒瓶頸往透明的塑料杯里灌,白沫浮起厚厚一層,他繼續往里倒酒,白沫從杯口邊緣溢出來,流到桌上,他一直倒到白沫都溢出來,只剩下橙黃色的啤酒,很滿,一晃就要倒出來。
龐屏彎下背,唆了口。
“程清焰。”龐屏用手背抹掉嘴邊殘留的酒,笑了笑,“你說我們倆是不是還真是冤家路窄”
程清焰面無表情地靠著椅背,側頭看他。
龐屏“上次的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倒好,你那好妹妹還傷了我妹妹,是不是也該算筆總賬了”
他說這話時拇指擦過喉頸。
那上面留下了一道疤,是上回程清焰用酒瓶碎片留下的。
其實程清焰挺有分寸的,當時的傷口很淺,壓根不至于留疤,但龐屏不是個會顧惜身體的人,抽煙喝酒不停,結痂后直接被摳破,這才留了疤。
其他人也聽出來不對勁了。
想起之前聽木子豪說起過的,程清焰父親的事。
程清焰平靜道“你想怎么算”
“我想怎么算。”龐屏托腔帶調地重復了遍,而后輕笑了聲。
接著,忽然之間,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龐屏突然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灑滿孜然和辣椒粉的燒烤、啤酒全部灑在程清焰身上,弄臟他原本干凈的校服。
龐屏俯視他,繼續笑,側頭“這么算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