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洋洋地說“公主,談個戀愛而已,是為了開心,沒人有義務需要替我去背負那些代價的。”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所以他之前也的的確確是沒有想過要談戀愛的。
夏莓不知道他后來到底是怎么才轉變了想法。
但現在,她有點擔心,程清焰可能又會回到從前的狀態與想法,放棄她。
這可不行。
她捕了這么久的獵物,眼看就要到口了怎么能被人半途打劫。
夏莓想說“不是”,但在這一刻程清焰開口“是。”
他抿了下唇,盡量平靜地說“是,他之前坐了九年牢,我跟他沒什么關系,也一直沒有聯系。”
聞言,程志遠又吵嚷著鬧開,嘴里很不干凈,被警察呵止。
警察大概能猜到其中的故事了,沒繼續揪著這個問題,只是下意識地看了眼他旁邊的夏莓。
坐了九年牢。
不用問也知道之前一定是犯了嚴重的罪。
現在依舊沒學好,徹底的流氓無賴,還敢大庭廣眾下搶錢。
不管怎么說,這樣的家庭都是會讓人避而遠之的。
而程清焰在這輕描淡寫的一眼中,仿佛正在被凌遲處死。
警察問“那這事,你們要私了還是怎么樣”
程清焰“不私了,判刑。”
程志遠喊起來“憑什么憑什么程清焰你是要你爹死啊我真他媽倒了八百輩子霉才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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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莓扯了下他袖子,小聲“哥。”
程清焰垂眸看她一眼,抬手揉了下她頭發,什么話都沒說,而是問警察“他判刑能判多久”
“這個我也說不準的,按刑法來說,他這是搶奪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剛才說了那包里有1800塊錢是吧”警察說到這,忽然想起什么,“哦對了,包還沒還你們。”
他讓同事從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包,還給夏莓。
1800塊錢,程志遠晚上輸牌用了1200,還剩600塊錢。
“不過他那態度惡劣,而且也導致了受傷,判刑可能會比較重,之前差不多的一個案子,我記得是判了一年零四個月。”
他說著,看了眼程清焰。
家庭糾紛鬧得來警局的不少。
因為錢吵的更是多。
但還是頭一回見到兒子這么干脆的要父親坐牢的。
他想看看程清焰聽到這么重的判刑會不會后悔,哪知又聽到他問“他這次不是初犯了,如果不止這一次,判刑是不是還可以加重”
“啊。”警察愣了下,“是,次數多肯定也有影響的”
“之前他在柯北牙科醫院旁邊的拆遷地附近也向我們要過錢,應該是今年9月10號的事,我記得那里有監控。”
“行,這個我們也會再取證的。”
如果能判到一年零七個月。
來年六月,高考結束。
他們就可以離開柯北。
從警局出來上午十點,初冬的陽光和煦。
現在過去學校也來不及上課了,于是索性先回家,下午再去學校。
坐上出租車,夏莓總覺得有點惴惴不安。
她將手伸過去,小心翼翼地勾了下程清焰手指,他側頭看她,平靜地揚了下眉。
夏莓小聲“你坐過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