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可以啊,怪不得能干出那些蠢事,這么帥,簡直少女殺手,一見鐘情”
“我可沒你那么膚淺。”夏莓說,“我剛認識他那會兒還跟他吵架呢,恨不得揍他一頓。”
“那你后來因為什么喜歡他”
夏莓停頓了會兒。
思緒仿佛回到那個時候。
只是隔了太多年,就連回憶都迷霧重重,影影綽綽。
她看向窗外亮起的城市燈火,緩聲說“雨霏,你相信嗎,從始至終我都認為,他是要站上世界之巔的人。”
“真稀奇。”
那個說出“更怕錢包的壓迫”的人,竟然會用這么宏大而浪漫的詞匯形容別人。
“那后來呢,為什么這四年來他都沒來見你”
“他坐牢了。”
“什么”
夏莓將抱枕從背后抽出,盤起腿,很坦然地平靜地說,“高一的時候,我碰上過一個混蛋,差點被他,未遂,后來他殺了那個混蛋。”
王雨霏許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這樣跌宕起伏又坎坷曲折的故事,悲壯又浪漫,被她平靜地說出口,卻也因此被渲染得更加驚心動魄。
幾乎能從這平靜的只言片語中窺見過去那濃墨重彩的一筆。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眼睛的時候想到的是什么嗎”王雨霏問。
“什么”
“干凈的海洋,和荒蕪的焦土。”
王雨霏輕聲說,“莓莓,你慘了,這樣的執念這輩子都掙脫不開,除非你再遇到他,不然恐怕你往后跟住尼姑庵沒差別了。”
那天晚上,夏莓處理完工作已經很晚。
第一天被鬧鈴鬧醒,她睡意朦朧的憑著毅力洗漱打扮,踩上高跟鞋,奔向北京都市麗人的通勤狂潮中。
中午吃過飯,
帶她的師父忽然跑過來說“夏莓,
你下午跟我去一趟bostondynaics,肖凌飛機晚點趕不及過來,你來翻譯。”
“好。”她什么都沒多問。
這兒的節奏永遠是那么快,夏莓早就習慣了這些臨時的工作,也不多問,直接快步跟著師父下樓坐車。
到了車上,師父將一袋文件給她“你抓緊看一下,那是家機器人動力公司,你在這方面比較了解,正好過來的負責人是德國人。”
“好。”
夏莓不多言,繞開抽繩抓緊時間看資料。
四十分鐘后,車穩穩停在公司門口。
夏莓收起資料,整了整衣服和頭發,踩著高跟鞋快步跟師父走進去,被行政助理一路引上樓。
當初選擇北外作為目標是她和程清焰一起決定的,因為她英語很不錯,有語言天賦。
事實證明,在語言方面,夏莓的確非常有天賦,專業課績點門門都是第一,而且形象好,性格直爽,處理起工作也游刃有余。
到傍晚,這件事項便圓滿完成,順利簽下合同,達成合作。
晚上公司聚餐,大家吃過韓料后走向隔壁的酒吧。
這種人情世故的場合,喝酒總是不可避免的,夏莓坐在人群中,并不喝多,到差不多的時候就找借口先出去吹風。
她靠在酒吧門口的欄桿上,手腕垂著,指間夾了支剛點燃的煙。
她穿著綢緞質的白襯衫和黑裙,微微俯身倚欄的動作更顯窄肩細腰,露出的皮膚白得晃眼,在光怪陸離的黑夜霓虹燈光下,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