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她都打扮得很漂亮。
精挑細選的衣服,認真妝點的妝容。
去見她久違的愛人。
可每一次,程清焰都不見她。
到后來獄警都認識她,勸說她放棄吧,以后別再來了。
程清焰閉了閉眼“我不想讓你以后后悔,我知道你會成為很優秀的人,你也會遇到很多很優秀的人,你向來討人喜歡,你可以有更好更輕松的未來。”
“你憑什么替我決定未來”
在他這句話后,夏莓驟然暴怒,將酒杯用力擲在桌上,酒精晃出,“明明是你答應我,你永遠會陪在我身邊明明是你告訴我我永遠都可以依賴你”
她嗓音中早已是哭腔,紅著眼眶,句句血淚,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用力。
熱鬧的烤肉店一樓,笑鬧聲從一樓傳上來。
今天的月光很大,明晃晃地映在窗外,清澈的月光正好落在夏莓身上,而程清焰坐在暗處。
他看著眼前的夏莓。
這個屬于他的白月光、心上月。
而此刻她臉上裝滿了憤怒,藏在憤怒之下的是更深一層的委屈。
“莓莓。”他低聲道,“我答應你的從來不會食言,我依舊會陪在你身邊,所以料理完事后我就來了北京,我也永遠會是你的靠山,只是”
只是,你并不需要一定選擇我。
我可以一輩子是公主的騎士,卻實在并非公主的良人。
就像他永遠是她的哥。
但或許也只能是她的哥。
“程清焰。”
眼淚終于從她眼中滑落。
“你從前沒相信過我對你的愛。”
程清焰喉間發澀。
她聲音很輕,剛才的暴怒褪去,似乎只剩下無奈和失望。
“你永遠都是這樣,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卻又給我留了無數的后路,好像我愛上別人你也能笑著祝福,憑什么。”
“我愛你的啊,我從16歲就愛你了啊。”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程清焰,你還能讓我去愛上誰”
眼淚一顆顆地掉下來,鼻尖的泛紅染在白皙的臉
上,“你說我是你的公主,可你憑什么踐踏公主對你的愛。”
“莓莓”
夏莓打斷他“哥,就這樣吧。”
她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低著頭重復,“就這樣吧。”
她捂著心頭的傷口自欺欺人,裝作早已痊愈,實際傷口潰爛又結痂,結痂又潰爛,反反復復,從來沒有好過。
對于這樣的傷,要么徹底暴露在陽光下自然痊愈,要么尖刀剜去、刮骨療毒。
而這一次,夏莓選擇了后者。
回到公寓。
夏莓推門進去時王雨霏剛剛洗完澡出來倒水喝,剛想調侃一句她今天怎么回來睡覺,結果一扭頭就看到她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莓莓。”王雨霏過去摟住她,“你這是喝了多少,怎么了”
“我沒喝醉。”
王雨霏將她當酒鬼哄“好好好,沒喝醉。”一邊將她摟著坐到沙發上。
其實夏莓真的沒有到喝醉的程度。
她只是太難過了。
她靠在沙發背上,眼眶紅得像兔子,笑得比哭難看,說,“霏霏,我失戀了。”
王雨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