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神仙愛情都是別人的。”
拍完視頻,大家跟著指示牌的方向朝著禮堂方向走。
入座后,眼前的大屏幕上正放著明哲的宣傳片,以及有些年頭的過往的照片,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面孔。
夏莓目光注視著。
忽然
“程清焰”她忍不住喊了聲。
一張照片跳躍出來。
籃球場,紅球衣,籃板上的計時器顯示最后一秒。
程清焰扣籃,小臂線條流暢,青筋顯露,汗掛在額角。
壓哨球
絕殺
那次的籃球賽實在印象深刻。
還記得當時她激動地沖下看臺,什么都顧不上,理智根本不存在,沖過去圈住程清焰脖子使勁兒蹦,大聲喊“程清焰,贏了真的贏了”
周圍是山呼海嘯般的尖叫歡呼聲。
球場所有人都在喊他的名字。
而他彎著背,順從地任由夏莓摟著,手臂撐在膝蓋上,在她耳邊輕輕笑了聲。
放縱又溫柔,仿佛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說“嗯,贏了。”
程清焰也看到那張照片,笑了聲。
夏莓想拍下來,還沒拿出手機照片就已
經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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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莓又這么叫他。
“嗯”
“你那會兒可真帥啊。”
程清焰笑起來“現在不帥了”
“現在也帥。”頓了頓,又補充,“還有錢,還是程總。”
“”
“我可真是太有危機感了。”夏莓看了一圈周圍不少姑娘打量程清焰的目光,嘖嘖幾聲,“我何德何能啊”
“”
幻燈片式的照片播放了兩輪,在第二輪時夏莓終于拍到那張程清焰扣籃的照片,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
忽然,禮堂內響起音樂聲。
樸樹1999年唱的那些花兒。
當聽到第一句的“那些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時,夏莓就知道下一個環節是什么。
每年畢業典禮,明哲都會有一個環節,大家上臺在眾人面前說自己想說的話,或是夢想,或是感謝,或是不著邊際地任何話。
大屏幕上開始放當時大家說的那些話。
有人想成為醫生,有人想成為律師,有人想成為畫家。
有人躊躇滿志,有人隨性灑脫。
有人告白,有人痛罵渣男。
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哭得涕泗橫流。
當時那些激烈濃重的情緒,經過這么多年,再次匯聚在這里,都已經重新平和下去,成為了笑著就能看下去的內容。
而夏莓卻覺得,幸好程清焰已經在她身邊。
否則那些過往,都會成為她不敢再次觸碰的傷痂。
忽然,畫面里出現熟悉的身影。
陳以年從上一個同學手里接過話筒,走上臺,模樣依舊隨性玩味,像每個女生青春記憶里總會有一個的吊兒郎當的學長。
只是他站在那,卻又好像靜謐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