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隆、沈兆威,看著鋌而走險,攢下來的黑錢,被哄搶一空,急紅了眼。
沈兆隆看見還有一條輕快“大飛”,和沈兆威一起跳上去,拉開發動機,就沖了過去。
因為浪急,“螞蟻船”暫時闖不出去,就在近邊飄著。
只有保護的“大飛”,飛著水花在周圍轉來轉去。
黑水劉一臉海水,在探照燈下,還是看到來的人是沈兆隆、沈兆威。
而岸邊,一群人還在雨中發狂,錢灑得到處都是。
如果不趕快擺脫追逐,離開這片海岸,他們隨時會被警察一網打盡
黑水劉拎起一把鋼叉,搖搖晃晃從“大飛”上站起身。
閃電劃過天際,他好像從海里爬出的夜叉。
在兩艘“大飛”接近時,黑水劉和另外一個人爆跳而起,閃著冷光的鋼叉,沖著沈兆隆、沈兆威的腦袋而去。
已是凌晨,阿耀公寓燈火通明。
阿坤不敢怠慢,筆直地坐在沙發上,分毫未動。
阿耀在書房忙活大半夜,終于配出心儀的香水,這才走進臥室。
似乎一直等待著某種事情發生,他自始至終沒換居家服。
他坐在床邊,大手蒙著小巧玲瓏的香水瓶。
忍了許久沒忍住,從枕下拽出沈懸的襯衣。
淺灰藍的襯衣,被熨燙的平整妥帖,沒有一絲壓皺。
阿耀修長有力的手指,沿著襯衣領口,畫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食指落在離心臟最近的那顆口子上,摩挲著。
他退掉香水蓋,噴了些在手腕,又噴了些在沈懸襯衣上。
琥珀與沉木香的暖烈撲面而來,好像被皮革裹住的光滑身體,散發出侵略性的欲望。
阿耀身體抵在床邊,慢慢把臉蹭進襯衫里,手抓著質感上佳的布料,用力將它蹂躪成一團。
突然,靜音手機來電亮起,是曾婭。
當她光明正大打來電話,那就意味著,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阿耀喘息急促,匆忙接起電話。
“耀總,我剛剛接到警察電話,我老公和他大哥,還有、還有大嫂,都出事了”電話那邊,曾婭的聲音,說不出的驚恐。
阿耀聲音有點啞“好,我馬上趕過去。”
他并沒有像說的那樣,立刻動身,他得比沈懸晚點才對。
于是,他慢條斯理走到床邊,一絲不茍疊起皺成一團的襯衣。
寬厚有力的手掌,強迫癥般,一下又一下捋過褶皺,試圖將他們弄平。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阿坤未等里面回答,便沖了進來。
“耀總,出、出大事了,沈先生讓您立刻趕去野坡派出所。”
阿耀轉身,緊了緊領帶,微抬眼皮“好,我知道了。”
阿坤噎了一下,總覺他早就在等這一刻似的。
與此同時,沈懸已在風雨中上車。
凌晨總裁辦值班人員的電話,沈兆隆、沈兆威與人在近海毆斗,一人死亡,一人失蹤。
更奇怪的是,盧莉出現在哄搶黑錢的現場,被打成重傷,人在icu還不知能不能活。
而造成這一切的黑水劉,在行兇之后,拘捕逃進海里,被警察當場擊斃
沈懸坐在車里,窗外劃過銀亮閃電,照亮他刀鋒般冰冷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