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抽手將人抱過來。
他們就著陰謀詭計,談情說愛,本就是世間絕配。
沈懸此時,像被蛛網掛住的蝴蝶,哪兒哪兒都是敞開的,唯一的支點就是阿耀,也只能撲向他。
他皮膚偏白,不經曬也不經碰,膝蓋擦過地毯有點紅。
嬉戲的人,若蜻蜓點水,時間有限,卻并不急切,每一下都充滿珍重的味道。
阿耀用力將人壓入懷,碾碎了時光,揉散了眷戀。
“大哥、大哥”他夢魘般呢喃,天亮,夢不想醒。
昨晚回來,他照顧一夜沈懸,又處理設計蔣家,匆忙之下只換了條寬松的居家褲。
沈懸很快感覺到不對勁,他不是毛頭小子,但阿耀是。
“對不起,大哥。”阿耀嘴上說著抱歉的話,手是紋絲不動,抓得牢牢的。
沈懸進退兩難,背后是滿墻粉綠,面前是火熱瞳孔。
“自己解決,別叫我”他兇巴巴地警告,蹬鼻子上臉了這是
阿耀看著他,是緊盯獵物的狼。
今日過后,再見大哥必須是天時地利人和,談何容易。
每一個眼神,每一次碰觸,每一幀表情,都值得收藏,刻進骨髓里,日夜想念。
“你好兇。”阿耀箍著他,“可憐可憐我吧,大哥。”
他嘴上說著求饒的話,毫不客氣捉住沈懸的手
“你他媽”
“你他媽的”
“你、你”
“噓,大哥,專心點。”
沈懸把這輩子的臟話,都用到一個人身上。
窗外,灰背鷗飛過,聒噪地議論著
光線被厚實云層遮擋,天突然陰了。
屋子里昏暗曖昧,阿耀低著頭,黝黑瞳眸垂著,視線落在沈懸身上,沉甸甸的。
身側地毯上,手機彈出一個釣魚邀請,不起眼。
阿耀瞥一下,小聲笑道“蔣天饋跑了,沒抓住。”
“嗯你放的人。”沈懸半閉著眼,鼻尖、唇尖都是紅的,被欺負的很漂亮。
阿耀碰著他的額“碰巧而已,他自己設計很久了,我不過順水推舟。”
“對了”沈懸想起照片的事,“我衣兜里有張照片,你看到沒有”
阿耀貼身照顧他很久,收拾衣物都要查看,肯定會發現。
阿耀回道“看到了,燒了。”
“蔣榮和卓美珊”沈懸話說一半。
阿耀冷笑“這個笨蛋,真以為能活
到現在,憑得是老頭的偏愛異想天開”
“要不是卓美珊,在蔣泰面前將他摘得干凈,他現在不會比蔣天饋好過到哪里去。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害他的人是卓美珊。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