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經歷風暴,好久沒有如此擁抱,隔著層層布料,都能體會到彼此的愉悅,心跳成對方的頻率。
而他們又是克制的,肩膀輕碰,一觸即離。
沈懸的別扭與羞赧,就像雨中的一簇星火,“哧”一聲就滅了。
他老覺得,阿耀只比他高個頭頂,如今仔細看人,都需要抬頭了。
阿耀的氣質變化再大,那雙映著自己的眼仁,從未改變。
黑黑的,嵌著沉甸甸的光。
沈懸心里五味雜陳,耳邊回響著阿耀的聲音。
“沈先生,下午換個袖扣吧”
“沈先生睡吧,你睡著了,我再走。”
“大哥,晚宴別喝酒,應酬我來就行。”
“大哥,我能親親你嗎”
他直白的求歡,有時讓沈懸想撕爛他的嘴,有時讓人理智燃燒殆盡。
他從頭到腳,有沈懸鐘愛的每一點,好似一片奮不顧身的火海。
如今,他們是兩顆獨立的巨樹,枝繁葉茂,遮天蔽日,強大、狡猾,吃人不吐骨頭。
而深入土壤的根系,在最深最暗的地方,做著最親密的糾纏,交錯勾連,難舍難分。
沈懸的手落在他手臂上,拍了拍“回來就好。”
“沈先生、阿耀,快進來說話吧。”博叔僵在門前,尷尬了一個世紀。
午飯非常豐盛,半山別墅的廚子玩命炫技。
飯桌上,博叔說阿耀的房間已收拾妥當,一句話重新點燃戰火。
最后,沈涵、沈瑜,被趕出去,捧著碗坐正門口吃飯。
考慮到阿耀身份特殊,他被趕到后門外,對著水池里的沈金條,和兩只王八吃飯。
阿耀的回歸,讓海城商界狂震,打聽消息的人,差點把靳如意和李飛光的門檻踩碎。
但除了早已落袋為安的“懶魚港”,兩方似乎并無大動靜。
提心吊膽的海城,在最后一場春雨里,終于透了口氣。
春夏交替,欲熱未熱時,是沈懸身體最好的日子。
除了必要的工作,阿耀會帶他出門,四處轉轉。
最近海城開了家私房菜,填湖建島,蓬船而連,三間屋、三桌席,一日一營業,全城趨之若鶩。
老板是非遺傳承人,背后有大金主,傲氣的很,不肯給胡家少爺插隊安排,被打上門去。
胡少爺耀武揚威,沒見到老板,就罵
哭了個小孩兒。
沒過兩天,他就被人堵在地下車庫,胖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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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結果,胡家一個屁都沒敢放,夾著尾巴硬忍了。
沈懸對吃不上心,他忌口多,一來一去失了興致。
阿耀預約菜館,本想得個把月,哪知第一周就排到了
車開上湖濱路,阿耀看預約信息,摸著下巴開玩笑“大哥,這飯吃的,不會挨揍吧”
“要揍也是你,又不是我訂的,我圍觀。”沈懸手一攤。
阿耀“嘖”一聲,摁下前后排隔檔。
他能把沈懸的每句話當情話,隨性靠過去,摸了沈懸的臉“我才不信呢,阿懸心軟的。”
“嗯,也是,我會幫你打個120。”沈懸推開他的手,又被捉住。
阿耀纏著他,十指相扣,他的手寬大、干燥,指腹、指節上都有繭,硬而粗糙。
他來回把玩著沈懸的手指,順著每個骨節捏過去,時不時在虎口捏一下。
眼神卻繞著沈懸的臉,怎么都看不夠。
他對沈懸,有種自然的親昵與依賴,貫徹于舉手投足間,時而是幼崽,時而是猛獸。
“別鬧你想累死我啊”沈懸用胳膊肘懟他。
阿耀擋住“抱抱你,就抱抱。”
沈懸被磨得沒脾氣,便被抱了個滿懷。
“別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