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衍文被嚇了一大跳,他歲數大了,受不了旁邊的人一驚一乍。
“如翰你今天怎么一點都不穩重。”
“老師你說白芥穗她就是周鈺良大夫的徒弟”張如翰還是不敢接受眼前的現實。
楊衍文“周大夫就這一個徒弟,難道我還會認錯人”
“可是您不是說”張如翰想說,周鈺良大夫的徒弟不是個醫學天才嗎,連他都趕不上,白芥穗明顯就不是啊。
但是楊衍文現在沒有心思跟他說話,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和白芥穗敘舊。
“你師父周大夫人呢,今天來了嗎好久沒見周大夫了,我時常懷念以前跟周大夫徹夜交流中醫學心得的時候,跟周大夫的交流中我從中受到不了小的啟發,讓我受益終生啊。就是你師父不愛受拘束,喜歡云游四方,我們相處的時間門太少了,有很多問題我都沒來得及問,不然的話我還真想搬過去跟你們做鄰居,把你師父的門檻給踏破了。”一想到即將要和周鈺良見面,楊衍文就抑制不住的激動。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我是不行了,這些年明顯感覺體力大不如前。”
白芥穗很不愿戳破楊衍文美好的愿景,但是卻又不得不告訴他事實。
“我今天來就是有件事情想告知您,我師父老周他在三個月前已經仙逝了。”
楊衍文看到白芥穗的表情凝重起來就預感到事情可能不妙,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滿懷期待的來,以為即將要和周大夫重聚了,又能和十多年前一樣,與周大夫徹夜對談,交流醫學心得。
突然襲來的打擊讓楊衍文措手不及,他矍鑠的雙眼在那一瞬間門都變得黯淡無光了。
“這么突然,周大夫是怎么走的”
白芥穗當然不可能說老周其實是重生回自己原來的世界了,不過這和離世了也沒多大的區別。
“他是壽終正寢走的,走時還算安詳,在搖椅上打了個瞌睡就走了。”
楊衍文都到了耄耋的年紀了,身邊的老朋友走了不少,對于生死問題,他已經看開了,接受速度一向挺快的。
只不過他還是不免為周鈺良大夫的離世而感到惋惜,純粹的惋惜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好中醫。
“哎,周大夫的離開太可惜了,世界上很難再找一個像他一樣厲害的中醫了。”
然后楊衍文不得不跟徐則致歉“徐先生不好意思,要讓你們失望了,我也沒想到周大夫會突然離世,還偏偏是三個月前。”
徐則倒是習慣了,宗瑨看過的中醫西醫不少,也專程去見過所謂的神醫,他們一家人都是在期待和失望,兩種情緒中度過的。
失望的次數太多了,唯一的好處就是讓他能平靜的應對眼下的情況。
徐則禮貌客套的回道“天意難違,有的事楊老您也沒辦法預料,阿瑨的身體還是要您多費費心。”
楊衍文默默看了眼白芥穗。
雖然她周鈺良的關門徒弟,是周鈺良大夫親手教大的,但畢竟年紀還是太小了點,沒有積累足夠的經驗,而宗瑨的情況又比較復雜,貿然把她推薦出去,反而會給她帶來麻煩。
楊衍文認真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推薦白芥穗。
然而他卻聽到徐則主動說“白小姐不是周大夫的徒弟嗎,肯定深得周大夫真傳,要不等會麻煩白小姐給阿瑨看看,就是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這個歌時間門。”
在楊衍文看來這件事肯定不行了,他二話不說站出來幫白芥穗擋話。
“她年紀還小,沒多少經驗,不一定會看,徐先生你就別為難她了,還是我來吧,免得耽誤了病情。”
徐則隨口說“我看白小姐的實力也不俗,還是可以試試的,就當是拿我們阿瑨給白小姐練練手。”
他也不指望白芥穗能給宗瑨看出個什么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