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孝義是不相信自己體內有好幾種寄生蟲,不過聽到十二米長的絳蟲,他還是被惡心到了。
他踟躕著不予回應。
“害怕了”白芥穗含笑道,“那還想見證據嗎”
“我才不是害怕,是被你說的太惡心了。”
“吃生肉就不惡心了”
“我們又不是所有的生肉都吃,我們對生食肉類的要求很高的,只有極致新鮮、品質極佳的生肉還會被用來生食,這是對極限美味的追求。”說起生食肉類,潘孝義一套又一套。
“生肉里面的寄生蟲也一樣美味嗎”
這一下又讓潘孝義沉默了。
“高端料理里面的寄生蟲是寄生高端食材長大的,那妥妥的是高端寄生蟲,和普通的寄生蟲不一樣,味道當然也更美味了。”不知誰在人群里陰陽了一句。
旁邊的人恍然大悟般說道“怪不得潘先生舍不得,這一條不得值好幾百啊。”
“那誰說的準,興許還不止好幾百呢,寄生蟲發育是要周期的,還要經歷好幾種中間宿主,每一次寄生都是成本。”
潘孝義隨時都在爆發的邊緣,再強的心態都經不住被這樣陰陽戲弄。
“你們都夠了吧,我說過我只相信神島先生的診斷,不是神島先生說的話我一概不信。”
神島磕磕絆絆的,大概也聽明白了他們剛剛在爭論什么。
他跟潘孝義交流一番,主要意思應該是讓潘孝義給白芥穗看看。
“神島先生您也懷疑我有寄生蟲”潘孝義不是很情愿。
神島“我想看看她在賣什么關子,究竟有沒有真本事,她寫的醫書我是不能理解,但是我非常好奇,不用傳統的醫方療法,她的創新和優化有多大的效果。”
他不在乎讓潘孝義去當試驗品,他更關心白芥穗有沒有誤診,怎么確定潘孝義身上有寄生蟲,又是如何把寄生蟲逼出體外的。
潘孝義對神島的話唯命是從,即使再不情愿也還是同意了去當試驗品。
“神島先生說讓白小姐你試試看,但是你不能用古方里記載的醫方療法,得用你自己寫的醫方。”
神島這樣做無疑是在故意在給她出難題,現場的中醫大夫全部都坐不住了,紛紛站出來為她說話。
楊衍文“古方里記載的療法是前人們一代一代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憑什么不能用”
黃副會長“你們好霸道好不講理,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還不讓我們用,哪有這樣的道理。”
看到他們著急,潘孝義反而更得意了“神島先生的意思是,既然白小姐敢寫醫書,敢自研醫方療法,她肯定對自己的藥方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她有自信,都敢出書了,為什么還要用古方療法不如就現場讓我們見識見識一下白小姐的療法,各位之前不也一樣對白小姐寫的醫書贊不絕口嗎,怎么現在就對白小姐沒信心了”
楊衍文“荒謬,中醫醫術相通,即使是不同的醫書之間也會有所關聯。不基于前人的古方,你讓她重新開辟一類嗎”
“那就要看白小姐的本事了。”潘孝義一副高高掛起的姿態,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簡直不可理喻。”楊衍文氣得無話可說。
“潘先生,你們的要求是不是過于苛刻了”連外行人的徐則都覺得他們要求有點過份。
潘孝義攤了攤手“苛刻嗎那意思就是白小姐對自己寫的醫方療法也不自信咯”
楊衍文想勸白芥穗不要再搭理神島和潘孝義,隨他們去吧,他們就是在無理取鬧。
他剛開口叫了白芥穗的名字,白芥穗就明白他的意圖了,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沒事,我本來也沒準備用現有的療法。”
這時阿參幫白芥穗把針灸針取來了。
“應該不會連施針都不能施吧”她問潘孝義。
她其實是在諷刺神島和潘孝義,針灸針屬于醫療器具,如果連醫療器具都不能用,按照這個思路,全部的草藥也都不能用了,那還治什么病。
可潘孝義連這種小事的決定權都沒有,要去征求神島的意見。
神島點了下頭,表示可以。
潘孝義“神島先生說有幾個穴位你不能扎。”
神島慢悠悠的拿出一張人體穴位圖,指了幾處重要的人體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