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衍文還在詳盡辦法跟神島講道理,如果講不通道理大不了就不干了,沒必要受他們的掣肘。
此時白芥穗卻自信又大方的說“沒問題啊,就是以上這些嗎”
“我很欣賞白小姐的自信。”神島胸有成竹的笑道。
“如果白小姐在不使用以上的穴位的情況下,通過全新自創的方法,把潘先生體內的寄生蟲排出來了,那我認可白小姐編寫醫書的能力,也承認醫書上全新的藥方療法。”
潘孝義半字不差的把話翻譯了過來。
白芥穗問他“你是想吐出來還是泄出來”
潘孝義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神島就幫他做出了決策。
“吐出來吧。”
從上吐出來大家都能觀測到,但是泄出來方式就不太方便圍觀了,尤其他們還受到場地的限制。
潘孝義自然是相信神島的,既然神島先生讓他去試,他就不怕白芥穗能讓他吐出寄生蟲。
但萬分之一的可能,要是真的從嘴里吐出來,那多惡心啊。
潘孝義忍受著心里的膈應,按照白芥穗的吩咐,把外套脫了下來,又解開了襯衣上的紐扣,方便她施針。
現場被眾多目光看著,而且個個都是行業里的專家。
潘孝義都不免有些緊張,可白芥穗臉上看不出半點緊張的情緒。
她全程非常鎮定的操作每一根針,動作果斷干凈,絲毫不拖泥帶水,一眼便知她的針法嫻熟。
但是她下針的穴位讓周圍的中醫大夫們忍不住皺起眉頭,同是也為她捏了把汗,都是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穴位。
只有事不關己的神島神色坦然,和其他的大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而因為看不懂白芥穗下針的穴位,他有好幾次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
潘孝義主要是看神島的臉色,神島不著急,他就不會怕。
而且由于白芥穗下針沒有痛覺,他反倒還越來越不緊張了。
不一會兒潘孝義身上就被扎了數十根針。
前面的資深老中醫都看不懂白芥穗的針法,高萬杰和文朝兩個小菜鳥更看不懂了。
高萬杰“你說白芥穗她的這幾針有什么用途”
文朝搖頭“沒看明白。”
高萬杰“我現在真的緊張死了,你要是白芥穗忙活了半天,什么效果都沒有,那狗腿子跟他主子不得意到天上去”
文朝想說他有什么辦法,他只是個小小的中醫學生,連前排都沒資格站進去,只能當圍觀群眾看熱鬧。
然而這時,他們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可能,她必定會贏回面子。”
高萬杰和文朝回頭一看,剛剛離開那哥們兒又站在了他們身后。
不過現在比剛才的氣色好多了,嘴唇上也有了點血色。
“兄弟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
高萬杰和文朝覺得他是偷跑出來的,才過十分鐘,他的身體不可能恢復的那么快,只是看起來多了點人氣,不像前面隨時都要噶了的樣子。
結果他也不藏著掖著,掩唇咳嗽了兩下,老實的承認說“我偷偷出來的,小聲一點。”
作為中醫,帶入他的主治醫師,面對這樣不聽話的病患,高萬杰和文朝頭都要大了。
“兄弟你就這么愛看熱鬧啊,為了看熱鬧連命都不要了”
“那倒不是,”他否認,然后指正說,“我看人。”
不是看熱鬧,是看人。
高萬杰和文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你不會是白芥穗的粉絲吧”
他輕咳著說道“才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