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不知道潘孝義鼻子里噴出來的“小面條”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小野就已經足夠嫌棄了,趕忙收回了手,只不過勉強還能強顏歡笑。
這時候不知道聽誰說了一句,那就是他長的寄生蟲,剛剛嗆鼻子里了。
小野回想起手上溫熱又變冰涼的觸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跟奚音華說了聲抱歉,轉頭狂奔向了衛生間門。
有礙觀瞻的潘孝義自然也沒臉繼續待在這里了,捂著自己的鼻子同樣奔向了衛生間門。
現場留下了尷尬無措的神島,還有與小野同來的一行人。
即便是見慣了突發情況,奚音華依舊還是被剛才的景象驚住了,好在是她臉上只是錯愕了一瞬,很快就恢復了狀態。
但目前顯然不適合和神島繼續交流,小野和翻譯都不在,剛剛雙方又那么尷尬,需要一段時間門來緩解。
她禮貌的跟神島說了一聲請自便,神島也覺得太丟人了,自然是恨不得趕快結束掉雙方的交談,忙用蹩腳的中文讓奚音華去忙。
她說完失禮了,轉頭便跟會場里其他的人寒暄去了。
跟眼熟的人都打完了招呼,她又來到了楊衍文面前。
楊衍文順嘴問起了宗先生“明遠怎么沒來”
奚音華“他去接別的朋友,稍微晚一點。”
趁現在有時間門,她正想問楊衍文剛剛怎么回事,到目前為止她還一頭霧水。
楊衍文卻著急給奚音華介紹白芥穗。
“音華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白芥穗此時被人團團圍住,可以說是全會場最受歡迎的人,沒有之一。
楊衍文叫了兩次,黃副會長他們才愿意放人,不過也要拉著白芥穗問完最后一個問題才放人。
看到她如此受歡迎,奚音華好奇的問“這姑娘是誰我看大家好像都挺喜歡她。”
這絕對是個稀奇的景象,現場的中醫大夫大多都是行業里叫得上名字的大拿,很難得見到他們追著一個人問問題。
楊衍文“她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徒弟,我那老朋友是個世外高人,專治各種疑難雜癥,雖然大多數人沒聽過他的名字,但我敢說絕對他是個響當當的牛人,跟他聊會天就能醍醐灌頂,讓我受益一輩子。這次好不容易聯系上他,本以為可以麻煩他來給宗瑨看看,卻得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我這老朋友前幾個月走了”
奚音華應該也是習慣了,反倒是平靜的安慰楊衍文。
“阿瑨的事讓楊老費心了,世事難料,楊老您也別太難過,保重好身體才是。”
楊衍文擺擺手“我活到這個歲數早就看淡生死了,不過宗瑨還年輕,他的人生還長,他得好好活著。”
奚音華“承楊老吉言了。”
“雖然我這老朋友走了,但徒弟是他親手帶出來的,我認為可以讓她給宗瑨看看,就是不知道音華你會不會覺得她太年輕了。”楊衍文一開始也是覺得白芥穗太年輕了,距離能獨當一面還欠缺一些火候,但是看到她編寫的醫書,還看到她現場號脈診斷,施針治療,楊衍文認為自己可能低估了白芥穗的實力。
奚音華看了眼人群中的小姑娘,年輕肯定是年輕,而且過于年輕了,見她的第一眼基本都不會把她當成中醫,還容易把她認成一個學生。
不過楊衍文都推薦了,她多少也會賣楊衍文一點面子。
“既然楊老都覺得可以,那就試試吧。”
這時奚音華的助理拿著手機過來,示意她有個電話要她接。
她看了眼來電,是個重要的商務電話,于是便跟楊衍文告罪說“聽說阿瑨已經來了,您帶她去吧,我信得過您。”
白芥穗終于騰出空的時候,奚音華已經到里面去接電話了。
白芥穗“楊老有什么事嗎”
楊衍文傳達了一下剛才他跟奚音華談話的內容。
雖然奚音華是同意了,但是楊衍文也知道,她沒有報太大的希望,所以都不打算親自跟著去。
他有些擔心,白芥穗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受重視。
誰知白芥穗絲毫不在意,痛快的說道“那就走吧,之前那位徐先生不是也提起過嗎。”
這次楊衍文沒有叫上張如翰,像是忘記了自己今天還帶了一個學生,張如翰望著楊衍文的背影,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