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利“哦。”
尤金主教引經據典的講解被打斷了也毫不介意,繼續和藹地問“那么,威斯利莫爾先生,你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你的妻子受到了惡魔的影響呢”
“我們爭吵時,克勞伊將那個禮物盒打開,想要向我證明她與保羅之間什么都沒有。”威斯利慚愧地說,“我當時太氣憤了,幾乎失去了理智但當禮物盒里包裹著的生物從中掉出來時,我一下子便清醒過來。”
或者說,是被嚇僵了,整個人如同墜入冰水中,完全喪失了散發怒氣的余裕。
“它像一個畸形的卵,在我眼中不斷蠕動著。我在看到它的一瞬間,仿佛見證了它發育成熟的模樣,那一團血肉之間夾雜著難以辨認的肢體和器官,無數開合的眼睛從鼓動著的肉腔當中傾斜地注視著我。我只感到惡心欲嘔,條件反射地舉起手邊的鐵鏟用力砸了下去鮮血飛濺。我聽見砰地一聲,手掌發麻,鐵鏟的最前端撞擊到了堅硬的物體,和我眼中的畫面完全不相符。克洛伊在我身邊高聲尖叫,說我在傷害一個可愛的幼崽”
威斯利咬咬牙,一鏟子挖下去,把那樣貌詭異的雕塑從土里撬出來,指著它問“你們有誰會覺得這東西可愛嗎”
人們能看出他說的都是實話。
這會卻無人回答他。
尤金主教半蹲下來,神情凝重地觀察著雕塑,半晌,他站起身對在場的其他人說道“這算關鍵性證據。我認為可以開始準備驅魔了。”
尤金主教作為專業人士,去尋找合適的場地和材料,萊恩將軍要幫他做擔保,于是就只有厄里亞與康納留在威斯利家里。
等待過程中,厄里亞為了避免和威斯利尬聊,隨便找個借口去到院子里閑逛。康納跟在他身后,看他拿出了黃燈戒,不由問道“你要做什么”
厄里亞說“給你父親打電話匯報平安。”
康納頓感無趣“干嘛要說這些,我還以為你想到怎么打惡魔了呢。算了,你忙你的,我要去樓上看看那個可憐的女人。”
他轉身飛走了,厄里亞則用黃光的能量力場形成一個隔音的防護罩,倚著身后墻壁給塞尼斯托打了個遠程通訊。
剛出生一個星期的小孩就是好糊弄,也不想想聯系超人還用得著燈戒
塞尼斯托秒接,在另一端問道“非必要你不會聯系我。你又想做什么”
那語氣極其警惕,就好像厄里亞會突然把整個軍團帶到溝里似的。
厄里亞說“你能聯系上阿卡姆里關著的地獄惡魔么
”
畢竟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死后下地獄的黃燈軍團成員。
塞尼斯托沒給出肯定回答,卻也沒否認,而是問“有什么事你從冥燈的那本書上查不到”
厄里亞逐漸不耐煩起來“這種小事用不著翻書。我只想問,最近地獄里有惡魔來地球堪薩斯州斯莫威爾嗎”
對面一時沉寂。塞尼斯托搗鼓了半天,說道“最近指多近”
考慮到惡魔的年齡,厄里亞將篩選范圍擴大“地球時間的一個世紀兩個世紀以內。”
“唔,有。”
塞尼斯托說,“一個叫拉維奇的惡魔20世紀初時定居在了堪薩斯州,每隔十幾年會更換一次居住地。更通俗點講,就是當他將上一個寄居的人類的身體及心靈折磨到崩潰時,便會換一份新的口糧。”
“但是地球時間的半個世紀以前,情況發生了變化。”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