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沉默片刻“家父生于魔鬼沼,是那群叛亂者的首領,一直都是。”
姜拂衣“”
怎么有點子聽不懂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瞧他并不想多提的態度,姜拂衣也不多問,提議道“一個月太久了,我心急,想必你也心急,不如你把相思鑒拿出來給我用用,至少咱倆先確認下,他是不是我那個混賬爹。”
燕瀾又搖了搖頭,依然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腔調“我拿不出來,相思鑒不在族中,十幾年前被天闕府的府君借走了,至今不曾歸還。”
姜拂衣“”小子,我懷疑你在耍我。
她還不曾開口,剛從法陣落地的柳藏酒先大喊一聲“什么相思鑒既然借出去了,之前我問你借時,你為何不告訴我”
燕瀾淡淡道“我若沒記錯,你只跪下問我借,一句也不曾問過相思鑒還在不在。”
柳藏酒真要吐血了,額角剛要愈合的傷口,一下子崩裂開。
豈有此理
哪怕自己有錯在先,柳藏酒也要出手教訓這個王八蛋一頓,讓他知道自己這一路,也有在讓著他
正要掙開繩索,姜拂衣按了按他的手臂“燕公子若是告訴你,相思鑒在天闕府,你會不會去偷”
柳藏酒“先借,不給再偷。”
姜拂衣“天闕府不是萬象巫,無論你有什么理由,一旦闖了云巔國大國師無上夷的府邸,必死無疑。”
“呵,也未免太小瞧我。”柳藏酒話是這么說,但終究沒再繼續掙脫繩子。
燕瀾朝姜拂衣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姜拂衣往橋上走,打算跟著守衛離開“幾位大哥,麻煩帶路。”
沒轍,只能先在這住上一個月,剛好養養身體。
她才剛踏上玉石橋,橋對岸迎面走來一個戴著全遮獠牙面具,包裹也挺嚴實的人。
瞧著身形,像是個女人。
姜拂衣手里的“拐杖”微微顫,這是殺意。
燕瀾恭敬行禮“您提前出關了”
守衛們也跟著行禮“大長老。”
愁姑周身伴著強大的壓迫力,繼續朝姜拂衣靠近,冷冷道“少君,她身上有股嗆鼻的死人味道,您感知不到”
姜拂衣的心臟明明已經停止跳動,卻在聽到“死人味道”四個字時,仿佛狠狠跳了一拍。
燕瀾的嗓音也微微有些發緊“我知道,我是親眼看著她從棺材里出來的,我猜,她應是個尸傀邪修。”
姜拂衣“”
感謝,不必費心編謊話了。
愁姑仍在緩慢逼近姜拂衣,席卷的威勢愈發猛烈,厲聲質問道“少君既然知道,為何不就地格殺,還將她帶回萬象巫”
“她雖修邪功,卻不是壞人。”
“你如何確定”
“憑她可以拔出我父親的劍。”愁姑移動時,燕瀾也已經慢慢走到姜拂衣前方,阻擋住迎面而來的殺意。幾經猶豫,當眾說道,“她或許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愁姑身形一頓,腳步終于停下了。
她仰頭,難以理解的看向燕瀾“少君,如今萬象巫是個什么情況您究竟知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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